齐厌殊殿里这样的好法宝数不胜数,只是被他乱扔在殿里或者堆在储物戒指里,如此随意的对待,弄得法宝们根本展现不出原本的价值。
用锁仙绳给小姑娘绑了个辫子,齐厌殊满意地说,“这回不错,你怎么跑都散不开了。”
念清再跑出去玩的时候,果然再也不披头散发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大一小二人在主峰上相处的都很融洽。
齐厌殊原本觉得一小姑娘在沧琅宗里肯定会有诸多不便,如今看来,她没有任何不便,被迫变的反而是他。
他本来整日颓废酗酒,念清来主峰后,齐厌殊自然而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喝酒了。但他本来还能偶尔喝一口,结果有次小姑娘很好奇他每天都在喝什么东西,他差点没看住,倒是酒气太浓,让念清打了个喷嚏。
从那之后,齐厌殊将酒都收起来了。
他过去一天不喝酒就烦得难受,如今接连几天不喝,竟然毫无感觉。
紧接着念清跑来跑去的时候在殿里差点被杂物绊倒淹没,幸好被齐厌殊安然无恙地救下。
齐厌殊这时也不说自己喜静了,几百年了,他第一次将主殿收拾了一下,将杂物和不用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剩余的靠边放,还记得留下了几个矮柜和桌子给小姑娘用。
殿里倏地变得宽阔。
等到苏卿容独自一人在洞府里又挺过了一次浑身血液痛楚的发病,整理好自己重返主峰时,看到的便是主殿的大变样。
不仅如此,原本包裹着所有窗口的黑布也都被撤了一半,阳光终于能洒落进主殿了,就仿佛齐厌殊冰冷黑暗的心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苏卿容站在殿门口,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唯独不变的是靠在软塌上的齐厌殊,他的手里拿着一些入门炼气期的书卷看着,旁边是正在玩玩具的小姑娘,二人之间画风竟然诡异地融洽。
感到苏卿容一动不动,齐厌殊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子。
“愣着作甚,进来。”
苏卿容这才恍然回神,迈步进了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师尊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师尊。”苏卿容来到台阶下,他低头行礼。
“渡过去了?”齐厌殊问。
“是。”苏卿容低声道。
苏卿容的痛病大概两三个月会发作一次,虽然不致命,但这样的慢病格外折磨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