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道,“没有就找个地方扒了再建,全城就我们招工,那不是更好找人吗?”
魏娆一句话,进进出出便要搭上不少银子。
刘继仁不敢再多言,行了礼,赶紧退下去布置了。
当天下午,招工信息便发布了出去。
日子难过,不少穷人都已经饥寒交迫,忽然看到有工作能干,哪怕东家是为富不仁的魏氏,也让不少人都振奋起来。
结果去了才知道,这次魏家招工要求苛刻,不论经验和力量,只要十五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魏娆坐在温暖如春的小姐府里,她闭目养神,心中一遍遍过滤自己前世所知晓的消息,以此来让自己平心静气。
这次的消息来得很快,没过一个时辰,刘继仁便又次登门。
“小姐,有一个身穿单衣、名叫虞松泽的少年报名参与,而且请求日结,小的觉得很像是我们要找的人。”刘继仁试探地问,“要不要我去刺探一二?”
魏娆睁开眼睛。
“不必了,我亲自去一趟。”她沉声道。
雪渐渐小了,一架不起眼的马车悄然行驶过主路,停在了被扒了重建的魏氏产业对面。
魏娆坐在马车里,她伸手掀起帘子,按照刘继仁的指引看向院中忙碌的其中一人。
那衣着单薄的少年身形消瘦,却线条紧实,明显是要经常干活的底层人练出来的结实肌肉,他看似瘦弱,实则搬起东西十分有力。
等到他转过来,看着那张与虞念清成年后六分神似的眉眼,魏娆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
“就是他。”魏娆压低声音,“此事切记不要失手,将他的妹妹给我带来。”
刘继仁微微点头,他迟疑了一下,又问,“小姐,该如何处置这个少年?用钱打发了吗?”
世道艰难,就会有活不下去的穷人卖儿卖女。魏娆虽然不知道虞松泽的性格,但她总觉得他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财而放手的兄长,不然虞念清重病时他就不会花所有钱给她买药了。
这么想着,魏娆心中又无端冒出些对虞念清的嫉妒和怨气,只道这丫头命好,从不缺人护着她,自己却是从来得不到这份偏爱。
想了想,她从马车中拿出了两个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刘继仁。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若是愿意,就给他。”魏娆缓缓地说,“如果他不愿——”
她转了转眼睛,忽然想起以前听内门师兄们聊天,据说这世间一切都与因果有联系,道行浅时不觉得如何,修为到一定地步了,才会发现因果欠债难消。
魏娆从前修为没到那么高的地步,可她今世是准备好好做一个受人爱戴的正派小师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