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山拿下话筒小声说:“初夏,是田忆香。”
凌初夏立刻走过去接了电话:“田阿姨,有什么事吗?”
“初夏,你能……你能来医院一趟吗?我在阳光路的省立医院……我现在有一点不知所措,但是我找不到人商量了,我也不知道小曼去哪儿了。你能……你能过来一趟,帮我分析一下吗?”田忆香的声音嘶哑,听上去像是刚刚大哭过似的。
凌初夏立刻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田阿姨你在省立医院的什么位置……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挂上电话,凌初夏刚刚看向江沅,他就立刻拿起了车钥匙:“走,我陪你过去。”
江山说:“要不要带点钱?”
凌初夏说:“田忆香不缺钱,她离婚的时候分走了很多钱。”
“那就快点去吧。”
凌初夏跟江沅赶到医院,田忆香正坐在医院中庭一个长廊里面抹眼泪,看到凌初夏过去了,她立刻站了起来。
“初夏,你来了。”
凌初夏走过去,递给她一包餐巾纸:“是凌先生真的生病了吗?”
“是,是真的病了,是肿瘤。”
“恶性的?”
“报告都出来了,是恶性的,他自己还没看到报告,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医生是怎么说的?能够开刀吗?”
“医生说可以开刀治疗,但是必须去京市,而且需要很多钱。”田忆香说:“但是凌浩然现在没有什么钱了,我问过了大概的费用,如果去京市做手术,可能要把我的家底掏空。我现在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为了帮他治疗花光所有的钱。”
凌初夏说:“阿姨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呢?”
“第一个念头?我想的是我不能把钱全部花光,小曼还要读书,之后还要结婚,我把钱用光了,小曼怎么办呢?”
“第一个念头不是已经告诉阿姨答案了吗?”
“可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太残酷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又是自小认识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我不出钱给他开刀,他就只有等死了……”田忆香说:“我也想过,要不然我借钱给他,让他写个欠条给我。但是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要是让他写欠条,会不会让他崩溃啊?”
凌初夏说:“这件事我不便发表太多的意见,但我觉得借钱给他已经是很大的善意了。而且,我觉得凌先生是个聪明人,他会选择向你借钱的。但是,欠条这种事还是不保险,如果他以后真的不还钱了,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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