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找到你的身体。”长渊道,“并把刑旸的心脏取出来。”
婴勺:“为何你如此笃定刑旸的心脏就在我的身体里?”
长渊道:“我并不笃定,只不过是猜测。而且我猜,你那位叫做沉玉的朋友,到现在还没出现,或许是在等你把身体取出来,就把它摧毁。”
“英雄所见略同,反正沉玉肯定不安好心。”婴勺盘起腿,见长渊的目光已经穿过宏珠落向她身后的罗山坑中央,她挪动了一下上半身,挡住了他的视线,推了推他的膝盖,“你为什么不受这里的业障影响?”
长渊收回目光,看着她道:“这些业障是我的同族留下的。”
婴勺皱了一下眉:“那……那为什么玉无更不怕?他不过是个妖,这没道理啊。”
长渊道:“当年死在这里的也有不少妖族。”
婴勺将信将疑地唔了一唔,忽然一拍长渊的膝盖。
长渊“啧”了一声。
“白檀呢?”婴勺大声问道。
“当然是杀了。”长渊漫不经心地道。
“别骗老子了,老子骗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婴勺木然地揣着双臂,不吃他这一套,“说,他人呢?”
长渊也抱起双臂:“我看你和他并不怎么相熟,你在意他做什么?”
婴勺理所当然地道:“他人好啊。”
长渊摸了一下她的脖子。
婴勺张嘴就要咬他的手。
长渊:“你这忘性可大,他要你命的事才没过去几日呢。”
婴勺跪起来,让自己占据居高临下的俯视位置,捧着长渊的脸道:“他那个水平,打打渺祝还行,要杀我可太早了。你方才不是也差点要了他的命么?扯平了扯平了。快告诉我,人去哪了?”
她的手手掌软软的,长渊略仰着头,手搁在她的腰上:“跑了。”
“谛听大费周章把我们引过来,目的是把我的身体弄出来——显然他当初把我的身体藏在血海的时候,未曾料到血海这些年变化这么大,我的身体随着地动漂到了罗山坑。”婴勺道,“他不可能放任我们这两个对刑旸怀有杀意的人留在这里。所以你是把他支走了?”
长渊道:“聪明。”
婴勺:“怎么做到的?”
长渊勾起唇角:“留着朽翁,就这点狗咬狗的用处。”
婴勺:“嚯。”
长渊扬了扬眉。
婴勺笑眯眯地道:“你什么时候也会出阴招了。”
长渊的手从她腰后慢慢往上滑:“读书人最会出阴招了,下回给你试试。”
婴勺:“试之前先亲一下。”
长渊的手自下而上来到了她的后颈,往下一摁,二人吻了一下。
“去取身体吧。”长渊轻轻地拍了拍她,“先拿到,能自己用最好,不能,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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