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宁:“魔尊陛下应该认路,可以给我们指一指。”
上官怜:“你自己什么水平你心里能有点数么?你得有根绳子牵着走。”
说着她抽动了一下手腕, 那一股冥河水拴着刷子的一头, 带着诸宁往前飘去。
诸宁跨坐在刷子上,转了个身, 面向沉玉:“你认不认路?”
沉玉回答道:“抱歉, 我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
诸宁:“哦,没关系,我只是问问,没真的想回去。你是魔界的人?”
沉玉:“在下从四境轮来, 叫我沉玉便好。”
“哦,你是婴勺老乡啊。”诸宁唔了一唔,“我叫诸宁,在轮回台给天帝干苦力活, 回头你要是魔界待腻了,可以来替我的班。”
沉玉轻飘飘地跟上她们的脚步,想了想:“我替了你的班,你做什么呢?”
诸宁:“去凡界找江疑凑一桌麻将啊。”
上官怜脑门青筋蹦了蹦,扯了一下冥河水,把她拉走了。
沉玉笑了一下:“这水真是难得一见。连岩浆都无法靠近渡官。”
上官怜对他没有兴趣:“你过来我就把你送走。”
沉玉:“送去哪儿?”
上官怜:“冥河水,你说送去哪儿?”
沉玉心想:这位渡官的脾气似乎比婴勺更不好。
他跟上来:“好的,所以我用上结界了。”
上官怜:“……”
沉玉:“你说什么?”
诸宁:“通常来说,她露出这种平静表情的时候,心里说得是,日你祖宗。”
沉玉微笑:“多谢解释。”
最前面,婴勺很小声地对长渊说:“你和他打过了没有?打得过吗?”
长渊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婴勺:“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打不过。”
长渊沉默了片刻:“不确定。”
婴勺:“啧。”
一个语气词道尽感慨和鄙夷。
长渊深呼吸了一次。
婴勺拿出自己的如意指,那光指着的方向和长渊手中雪槠树叶指出的甚是雷同。
长渊:“别跟我说这东西是他给你的。”
婴勺:“怎么了,你要让我扔掉吗?就是那种,你只能留着我的东西,别的男人给的统统不准要!”
长渊瞥着插着腰瞪着眼说这话的她,有些无语。
婴勺觉得有些无趣:“不是吗?哦,你不是这样想的啊。”
长渊忍住扶额的冲动:“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他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吗?”
婴勺:“不至于吧,我对他应该没什么价……哦对了,他有一片魂魄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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