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眼看自己的耳朵要遭殃, 连忙摁住她:“方才那句话当我没说。你继续。”
婴勺:“……我酒醒了,我全都记得!”
长渊:“既然你都记得,那还需要向我求证什么呢?”
婴勺:“你既然没想起来, 为什么我啃你的时候不反抗?”
长渊对她这个遣词造句感到惊讶且无奈:“你说的是方才, 还是在洛檀洲?”
婴勺:“当然是我喝醉的时候!”
长渊一面伸手在身边的杂物堆里翻找, 一面思忖着道:“你这话的意思是, 只要我没想起来,就不应该对你有回应。”
婴勺没话好说, 只能抿着嘴:“哼!”
“我就知道。”长渊翻出来一小坛桃花酿,晃了晃,里头还剩下一半,“你往上坐一点, 这样我膝盖疼。”
婴勺纠结了一下,往他大腿上挪了一寸。
“再上来一点。”长渊打开坛盖,“你这话是在否定自己的魅力, 认为我是因为想起了过去, 对你心生愧疚才做的那些事。”
“不准喝我的酒!”婴勺恼火地再挪了一寸,“你居然觉得我有魅力?”
长渊:“没有。”
婴勺:“……去死吧!所以你就是想起来了!”
长渊:“我没有。”
婴勺哽住。
长渊喝了一口酒, 视线从酒坛子挪到了她的眼中:“对不起, 那些日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哦……”婴勺讷讷的,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眨了下眼睛, 看向别处,“那也挺好的,你这么一把年纪了,也别强迫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事, 我以后——”
长渊忽然抬了一下膝盖。
婴勺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向前倒去,她赶忙撑住长渊的胸膛,还没闪开,一只手便摁住了她的后脑。
长渊吻了她。
带着她从洛檀洲偷来的桃花酿,在这烈火连天的血海中,送来一缕清冽的酒香。
宏珠外的神火忽然大涨,像是忽然失去了操控,在无数火蜥蜴撕咬的战场里乱窜。
不远处的上官怜见此异状想要冲过来,被沉玉拦住:“再走远,我的结界可罩不住你了。”
上官怜停下了脚步。
宏珠内逼仄的空间没能影响长渊的发挥。二人唇舌分开的时候,婴勺的脑子已经几乎不会转了。
我在哪儿?她想。我是在做梦吗?还是这个人疯了?
长渊松开她,就着这狭小空间内略显窘迫的姿势,将目光从她的嘴唇转移到她的眼睛:“我也喝了酒。我们扯平了。”
婴勺咽了一口唾沫。
她忽然很想跑。
然而长渊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不松不紧地握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