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抱着她走进门,放在了床上,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做得好。”
然后让侍女过来整理被子。
婴勺怔怔地望着他。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长渊让人给房里送茶水,然后转身过来给她抖开被子:“是你该吃药了。”
婴勺:“还是说你在可怜我?”
长渊:“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么?”
婴勺:“那不应该啊,你今天很不正常……白檀也很不正常。算了,你这阵子都不太正常。”
长渊:“他叫白檀?”
婴勺蹭在枕头上,点点头。
长渊道:“什么时候认识的?”
婴勺:“不久之前……在青镜里的时候。”
长渊点点头。
婴勺:“你没有别的要问的?”
长渊:“比如?”
婴勺:“比如我为什么要掩护他逃走,为什么他真对我下杀手,为什么他来找我非得掩人耳目,不直接递帖子。”
长渊:“我知道。”
婴勺:“什么?”
长渊:“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
婴勺愣了一下,然后撑着身体坐起来:“你认得他?”
“不认得。”长渊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递到婴勺跟前,“喝了。”
婴勺看着药,闻着那一个劲钻进鼻腔里的味道,没动。
长渊看着她:“怎么,还要人哄?”
婴勺接过碗,面不改色地把整碗药都喝了下去,然后打了个哆嗦。
长渊将茶水递给她。
婴勺喝了两口,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这药喝三日,药到病除。”
婴勺:“你这样说话就像凡界卖狗皮膏药的赤脚大夫。”
长渊:“会让你更愿意喝一点儿么?”
婴勺:“我这不是不得不喝么?”
长渊:“识相。”
婴勺喝了药身上暖烘烘的,有点懒洋洋,滑进了被子里。
长渊:“他和你说了什么?”
“谁?哦,你说白檀啊。”婴勺揉了揉眼睛,“他说我的身体在血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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