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依旧望着悬河:“不知对魔是否起作用。”
婴勺:“你要是永远都出不去了, 你家陛下……算了, 他也不会来这里救你。可怜的弦歌,你还是跟我作伴吧。”
长渊看着自己被她拍了好几下的肩膀, 道:“陛下说不定会下来救你。”
婴勺翻了个白眼:“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少给我扯这门子的淡。走了,我觉得这些鬼差在准备整幺蛾子,我们离远点。”
长渊道:“我下河看看。”
婴勺:“那你自己去。”
长渊:“你和我一起去。”
婴勺:“凭什么?”
长渊:“困死也是死,有什么分别?”
婴勺:“……认识你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觉悟, 苟且偷生也是生,还是你自己先去死吧。”
长渊:“……”
他转身向婴勺来的地方走去。
婴勺跟上他,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 你先下河去,如果你真的顺水流去了冥河,还活着的话,就再进一次枉死城,把我一起带出去,怎么样?”
长渊:“不了,一个人找死怪难受的,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
婴勺:“……原来你是这样成魔的,长渊当初真没看错你,很有做魔的潜质。”
长渊:“……嗯。”
婴勺:“你现在走这个方向,叫做羊入虎口。”
长渊:“怎么看出鬼差是虎?我倒觉得他们是羊。”
婴勺:“他们召集在一起,肯定有办法对付我们。”
长渊:“不一定。枉死城中基本没有来过外人,他们不一定知道要怎么对付这样的情况。”
婴勺;“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先去救自己人,但在你那边也出事之后,鬼差们却依旧朝着最开始的方向聚集,我因此认为他们有自己的规则。”
长渊点点头:“有理。”
婴勺:“那你还往那边走?”
长渊:“既然如此,就更要在他们准备好之前破坏他们的计划,不然我们都要遭殃。”
“如何做?”婴勺想到之前差点将自己围起来的三个鬼差,“我们接近就会被发现。”
长渊道:“我不会被发现。把笛子给我。”
婴勺把笛子交给了他:“你不会被发现是什么意思?”
长渊把婴勺那根笛子揣进自己的胸口:“他们对魔不敏感。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婴勺:“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
长渊:“是你觉得这个地方陌生,先入为主地认为鬼差就是这里的规则,所以一心只想着逃。”
婴勺愣了一下。
长渊道:“鬼差也是凡人变的,比起普通能轮回的凡人,他们好不到哪里去。你连人家笛子都抢了,打一个也是打,打一群也是打。顶多碰见人多,把他们捆在一起丢河里罢了,费不了你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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