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有样学样,跟着他们一起举起了笛子。
笛声向各方传递,枉死城中的节奏加快了。
然而这些鬼差吹完之后,并没有转向这一次发生异状的方向,而是迅速朝着最开始她引起骚动的那片地方而去。
婴勺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对于鬼差而言,要么是辨认失踪鬼差的身份更重要,要么就是他们得凑到一起才有解决她的办法。
婴勺猫着腰,离开那三只鬼差的视线,转身飞速退走。
弦歌也在找她,而他一定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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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干了。”在第无数次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牛头马面却始终纹丝不动之后,渺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那二位灵尊,“看谁能耗得死谁。”
高大的牛头石像立在巍峨的枉死城门前,手中的长刀刀柄稳稳地戳在地面,身上沉甸甸地布满经年累月的灰尘,没分给渺祝半片眼神。
马面身上的灰尘比牛头略少些,其手中的三叉戟动了动,眼珠子挪动,看向地上的渺祝:“巫祝大人若想进去,是可以的。”
“谁要进去,老子才不要进去!”渺祝愤怒地捶地,“你们开个门,让那人出来,我立刻就走!”
马面于是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大约是我们耗死巫祝大人你。”
渺祝:“……我招谁惹谁了!”
牛头和马面继续平视前方。
沉默了一会儿,渺祝拍拍屁股站起来劝说道:“当初尊神进去的时候,你们没答应把她放出来?我不信。”
牛头依旧不理他。
马面道:“幼君入枉死城时,我们对她说的话,与对前两日那位魔族年轻人说的一样。”
渺祝:“他不年轻了!”
马面:“哦。”
渺祝:“……”
马面补充道:“幼君原来已归天界,甚好。”
渺祝:“……”
原来这俩只看进门的,谁出去了都不知道。
他在牛头马面交叉的兵刃前来回踱步,握着手碎碎念:“魔尊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尊神会杀了我的,你们别看她平时好脾气的样子,她但凡动根手指头都能把我捏死,何况现在都用不着她亲自动手了,她那个冷面的夫婿就会替她把我抽成个陀螺。”
马面:“出来了呢?”
渺祝:“被抽死的就估计是魔尊。”
马面:“公平。”
渺祝:“……话不是这样说的!”
牛头总算开了一下口:“幼君成婚了。”
渺祝瞪他一眼:“好奇就去外界看看,别守这破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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