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十年了。”
“尸体在哪?”
“没有尸体。”
罗织:“你们把她挫骨扬灰了?”
一旁的长老道:“死于患语虫。”
罗织没听过这玩意儿,但也懒得追问:“所以什么都没剩下,是吧。行,算她走运。只是苦了我家婴勺,回头都没法自个儿讨公道。”
她站起身。
众人立刻如临大敌。
罗织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要对付我,至少得是你们家储君——哦不,云真死了,姬纣也死了,按理说婴勺不是储君,得是你们王君了——得是你们王君那水平。西南荒真是太平久了,能打的都藏着掖着不出来,总有一日吃大亏。”
她走下台阶,在讹兽族人中间分出一条路来:“走了!”
一直到天门山脚下,罗织才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树丛,抱起双臂:“跟着我做什么?想死直说,举手之劳。”
戚尹从树木间走出来,还抱着那小孩。
“罗织将军是婴勺很好的朋友,今日幸会。”
“不用套近乎,有话直说。”
戚尹将孩子放下,牵着他的手,道:“婴勺出远门未归,倘若罗织将军有她的消息,请务必告知我们。”
罗织觉得好笑:“告诉你做什么?我可不信她是平白无故失踪的,要说她杀了亲爹,这我也不信。可我看你们都信得很。”
戚尹道:“信不信的,其实无所谓,皆是互相倾轧的武器罢了。”
罗织打量着他。
片刻,她道:“我没有她的消息。是生是死我全然不知。”
戚尹:“希望她还活着,我们能等到她回来。”
罗织问道:“死了又怎么样呢?”
戚尹:“我们会悲伤。是她的,也是我们的造化。”
罗织道:“我刚还觉得你有点想法。”
戚尹:“现在呢?”
罗织:“婴勺说的不错,是个慧根不足的傻念经和尚。满口放屁。滚吧,没心情跟你掰扯。”
戚尹见她转身,在她身后道:“还请罗织将军,有了她的消息,请务必告知。”
罗织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此同时,龙肩之地来了一位生面孔,并带来了长渊的口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