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点头:“我的身体是被鬼界的人带走的,去那里或许会有线索。”
弦歌沉默。
婴勺:“你这什么表情?”
弦歌道:“你最好别招惹朽翁,他的花花肠子太多了。”
婴勺:“朽翁不是已经被师父虐惨了么?我猜测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弦歌道:“他的年纪能让你师父叫爷爷,只要没死,就不是好对付的。还不清楚他先前为何针对你,我建议你先离远点,把事情摸清楚了再说。”
“你们陛下天天往鬼界跑,你怎么不让他离那儿远点儿呢?”
“小殿下。”弦歌无奈,“你的修为到底和陛下还是有距离的,何况你眼下没有身体,法力大打折扣。”
“所以要把它拿回来。”婴勺道,“我不用你跟着我,你回去禀报你们陛下,说我把你赶走,你没能追得上……弦歌,你今天很奇怪,我自己的身体我不去找,难道等着你家陛下给我找吗?”
“我……”弦歌深吸一口气,“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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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火焰在地面的裂缝中流淌,龙骨如山峰,吞没了千百人的血肉。
罗织将对手的头颅踩进那滚烫的岩浆里,“滋滋”地冒出白烟。待那人停止挣动,罗织一脚把尸体踹进了岩浆。
“姬纣?”她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回过头来,“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来报信的下属回答道:“西南荒讹兽一族的王,但不知为何会与龙肩的叛乱有关联。”
“哦原来是那个女人。婴勺跟我提起过。”罗织道,“好像挺贱……等下,她当王了?婴勺她爹呢?”
下属道:“将军有所不知,婴勺殿下因弑父逃离了西南荒,姬纣回到天门山继承了王位,如今整个西南荒都向她俯首称臣。”
罗织揪起下属的衣领,瞪着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下属:“三百年前。”
罗织:“操!”
下属淡定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将军,您准备……”
罗织松开他,回手捏死了一直从岩浆里窜出来的魔物,绿色的血染上她指尖的蔻丹,她一副恶心死了的表情在下属身上擦掉了指甲上的血,向四面大喊:“唐闻人呢?”
下属艰难地捂住耳朵:“唐闻将军昨晚就带人去边境了,将军您就算再大声他都听不见……将军您去哪儿?”
半句话的工夫,罗织已经飞出去老远:“跟唐贱人说一声,我的兵暂时给他,帮我守好南边,丢了半寸土,看我回来不掀他天灵盖儿!”
远在边境,刚砍完一个人的唐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感受着周围热气腾腾的地火,擦了把混着血的汗,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回头得多添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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