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道自己孙儿可怜,可曾想过谢家姑娘可不可怜?!”皇上言语之中,已经对雍亲王多了几分厌恶,“你莫再申述,朕怜你年老,不罚你五十杖责,且只扣你半年俸禄。你下去罢,刘璋同谢婉的婚事就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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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里出来,雍亲王只觉得头上的天都是黑的,走起路来双腿发虚。
下人要来扶他,他只摆手不让。
步履蹒跚地走向王府的马车,雍亲王心里来来回回只一个念头——
那件事,再不能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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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夫人本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谁知道下午的时候,守在自家门口前的雍亲王府的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个干干净净。
越夫人有些郁闷,她可是准备好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吼雍亲王那个臭表脸的老不死的,谁知道他竟然不战而退了?!
纵然雍亲王府的人退散了,越夫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以防自家妹夫回头脑抽亲自把女儿打包送到雍亲王府去,越夫人又让人到谢相府递话,说要留侄女在越家住上一个月,顺便把在雍亲王那儿没派上用场的刻薄话,狠狠地甩在了谢相的脸上。
你的女儿你自己不疼?!那么让我来帮你疼!
谢相被妻姐抽得脸疼,正准备到越府上说明一下自己的苦衷,一回头就发现妻子已经打包好了行李,说是要回娘家去住一阵子。
谢相慌了。
夫人口中的一阵子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一年?又或者是一辈子?!
不管是哪个,都是他谢嘉靖不能承受的生命之殇!
夫人你别走好不好!为夫知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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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府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卫昭正摇着尾巴围着卫夫人打转。
“夫人夫人~您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越夫人要替婉儿出头呀~?所以才不要我搀和这事?”
卫昭眨巴着两只星星眼,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亲娘。
卫夫人高深莫测地瞧了女儿一眼,道:“自个儿琢磨去!”
卫昭一听,十分自觉地嘲讽自己的智商:“女儿苯,琢磨不出来……请母亲大人不吝指教!”
卫夫人被卫昭这堪比城墙的脸皮所折服,伸手戳了她的脑门子一下,道:“这些事,自有谢小姐的长辈替她出头,你一个外人——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凑什么热闹?!”
卫昭捂着自己的脑门,不解地问:“那万一她的长辈不替她出头呢?”
例如谢相,完全就是名节比女儿重要的节奏诶。
卫夫人瞥了卫昭一眼:“你觉得有可能不出头?你可是同我说过越家二公子中意谢小姐的,怎么我这个随耳一听的人记住了,你这个说的人反倒没想起来?”
越夫人脾气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直爽火爆又护短,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别人欺负她的人。
这回雍亲王府不仅欺负了她侄女,还欺负了她二儿子喜欢的姑娘,她能不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