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一半一半吧。相爷出去要准备车马圈点行李随行人员,凑巧大嫂那边事情又归到我这儿来,倒是比平日里忙上许多。”
说着卫昭从袖子里摸出那做好的荷包,握在掌心,对越慎言道:“元宵那会子说要给你的惊喜,拖到现在才做好……你先闭上眼睛。”
小礼物被卫昭藏在手中,越慎言看不真切,笑着闭上眼:“还和我玩神秘。”
卫昭正要将掌中的荷包递到越慎言眼下,越四就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从卫昭身后一把扑在她身上,飞快地夺走了她掌心上的荷包。
“好漂亮的荷包~”越四举起荷包来瞧了两眼,回头笑对卫昭,“这是给我做的嘛卫姐姐?”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卫昭微微一怔,然后对越四笑道:“这个是男人用的。回头我再给你做个眼色鲜亮的,绣一对白胖的丹顶鹤,可好?”
“我觉得这个就挺好啊~”
越四说着甩了甩荷包。
才说完,那边越慎言就沉声连名带姓地唤了越四一声:“越慎心。”
听着哥哥这一声里有几分愠怒,越四冲着卫昭吐吐舌头,将荷包还给了他:“好啦好啦,这个是你的,回头我让卫姐姐给我做比这个漂亮十倍的!”
说着越四扶着卫昭的肩膀在她手边坐下,勾着她的手撒娇道:“好不好的啦,卫姐姐?”
卫昭软软地应了:“好的,回头给你做个更漂亮的。”
越四又开心起来。
越慎言拿了荷包细细看了,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欢。
卫昭看他这样只觉得羞:“我绣活做得少,若是针线上有不好的地方,你别嫌弃。”
“不嫌弃。”越慎言忙说,“你做的,怎么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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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四本想跟着越慎言送卫昭出来,却被大哥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没了越四这个聒噪的话唠在近旁,两人的对话缓和而温情。
“这个荷包是你熬夜做的罢?还骗我说是水进了眼。”越慎言温声道,“下回可不要这样了,身子要紧。”
卫昭低着头,回答:“拖得太久了。原本绣这个金鱼戏莲是图着连年有余的好兆头,一晃眼都快半年过去了,是我的不应该。”
“也是我要离京,你才赶着做。”越慎言轻叹一声,“这阴差阳错的,又是一个多月见不着你了。”
说到这儿,卫昭想起早上碰到卫夫人的事,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开口道:“这荷包今天早上被我们家夫人见到了……你去山西的路上就别戴着了,让她看到了就说不清了。”
“我会小心的。”
“路途遥远,天气又日渐热起来,你出门在外的,要保重身体。”
“我都知道的。”
两人絮絮说着话,并肩走在越府花园里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