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扭过头来,问。
“小黄脖子上挂了个东西,冰手。”
蒹葭说着将猫儿在桌上放下,扶了它的头捋了它下巴上的毛,给卫昭看。
卫昭见到猫儿脖子上系着个鸡蛋大小的黄澄澄的小球,不由得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那小球估摸着是金子打的,雕着简单的桃花花纹,看上去是中空的。
卫昭依稀看到小球里有个白色的东西,心中一动,赶紧让蒹葭解了这小玩意下来。
蒹葭将球递给卫昭,桃夭吩咐下去的牛奶也刚好送来,她便将猫儿抱着喂它牛奶喝。
卫昭研究了一下那小球,找到了一处机关,轻轻按下。
“啪嗒”一声,小球从中破开为二。
卫昭取了放在其中的那粒纸团,揉开展平在手上。
半个巴掌见方的纸条儿上只两个字——
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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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一眼就认出来是越慎言的手笔。
这难熬的一天里那些不甘、忐忑、惧怕,都在这两个字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烟消云散。
他让她安心。
那她便安心罢。
————
看到自己小姐对着一张纸条又是蹙眉又是抿嘴笑的,蒹葭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
“安、心。”蒹葭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然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小姐,越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
卫昭说着将纸条收起来。
拿起那小金球时,卫昭想了想,吩咐蒹葭将她画眉的眉笔和眉石拿来。
——卫昉这时候都在书房看书呢,她不好过去惊动她。
从桃夭剪窗花的小篮子里拿了一张才裁好的红纸,卫昭拿了眉笔,在上面写了东西,然后学着越慎言的样,将红纸揉成团放回小金球里扣好。
卫昭把小黄猫抱来,亲自把小金球挂回它脖子上,又理了理它的毛盖住金球,然后贴在它耳边轻声说到——
“就劳烦猫邮差,帮我送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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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晴了两天,雪又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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