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了个白眼,想建议爱将去看医生,他眼角的余光瞄到爱将的目光所在,眨了眨眼,就把后头的话吞回肚子里。
也就说话间,饭吃完了。
教练把一干学员都叫到外面简陋的靶场来饭后活动一下。
包括张云霄在内,一共有八个学生,今天往靶场上一站,教练就发现自家这群毛孩子的状态是相当得兴奋。
姿势摆得又漂亮,又标准。
以前练习的时候那些偷懒用的小动作悉数都消失,偷奸耍滑的一个没有,小孩子们目光专注,面上洋溢着澎湃的感情。
杨玉英托着下巴扫了几眼,阳光正好,她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眼下这个年代的孩子们居然这么勤奋的?
想当年他们在皇城司时,在先生们手底下偷懒的技巧那是个个娴熟,林官还总结了一本关于先生们各种习惯的小册子,小册子在手,保准能把准各位先生的脉,偷懒偷得更方便。
林官在皇城司兜售这种东西,还是顶着夏志明的面孔,这事被告到柳国公府里去,还闹到陛下眼前,唔,然后就没下文了。
杨玉英想起旧事,轻笑起来,正射箭的十八岁小学员登时和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焕发,嗖嗖嗖三支快箭正中靶心。
小学员下意识地看了看杨玉英。
教练嘿嘿乐了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这位美女,我看你正直播来着,还带着弓箭,想必也会射箭吧?怎么样,咱们双方互动一下如何?算是热闹热闹。”
杨玉英眨了眨眼,淡定地看过来,笑问:“怎么互动?”
教练扫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学生们,招呼人帮忙拿着竹竿,往道边一颗起码有三四百年历史,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杈上挂了三个草编的小篓,最高处一个,中间一个,还有一个在最底部的枝桠上。
秋水镇水多鸟多,各种鸟雀都在树枝上栖息,挂小篓子时它们都惊起一片,不过挂好人一退开,鸟雀们就又陆陆续续地落下。
教练笑道:“来,每人拿十只箭,射中最高的小篓,得十分,中间的五分,最下面的则是一分。计分规则,被惊飞的鸟雀少于一半的箭才能记入分数。”
一干俱乐部的成员登时叫苦不迭:”黑心肝的教练又不做人。”
杨玉英失笑:“行。”
张云霄人慢吞吞地向后面钻。
杨玉英看了他一眼,心下好笑。
看来是认识自己?
她得到的相关未来信息太少,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发生的地陷,只知道张家本家的张云霄也在遇难者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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