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花径,白玉堂抬头就看到玉英少主坐在凉亭里跟一个绯色衣衫的年轻公子说话。
姑娘斯斯文文地在指导那个年轻人练功,寥寥数语就听出是极精深的武功秘诀。
白玉堂连忙收敛了五感。
杨玉英抬头见到展昭,眉头微蹙,惊道:“展护卫的伤,按说应该治好了?”
她连忙先安抚了绯衣少年几句,便从凉亭里下来,近前扶住展昭的手腕,细细查探。
“这伤人的手法还真有些独到之处,若不是我特意细查,恐怕都发现不了。”
杨玉英若有所思。
展昭蹙眉:“难道真是青丘中……人,意图报复。”
杨玉英莞尔:“青丘狐们哪里有这本事?既无这胆子,也无那能耐,它们那身味,除了我家欧阳,任何药王庄人隔着三里地就能闻得见。”
展昭沉吟道:“最近,展某并未与旁人结仇。”
杨玉英一边思索,一边引着展昭和白玉堂走到药房处,让他坐下再施针灸为其行功疗伤,一边沉吟道,“我看展护卫这伤,虽然很轻微,却有点像玉枢隐雷所伤,这是雷公们爱用的法术。”
她抬头看展昭的面相,仔细看完,轻声道:“展护卫眉目清正,显然是有德之人,绝不会招罚。”
杨玉英顿了顿,思索道,“若是雷公寻错了人,一次还好说,但伤势又轻到重,一点点向上加,那可不正常。”
白玉堂听了眼前的大美人说的话,虽然半懂不懂,却看了展昭一眼,又看看美人,叹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没准展昭就做了什么龌龊事,让雷公都瞧不上眼,专门累提醒他呢?”
展昭:“……”
杨玉英失笑道:“别急,问问土地公。”
她伸手拿出一根香,随手点燃,清风吹拂,烟气上升,半截而止,就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蹭一下从土里跳出来,抬头看到杨玉英连忙道:“小神有礼了,见过上神。”
“土地公莫要客气,招您过来,是想打听打听,我这位朋友身上的伤,可是雷公所致?”
土地公捋了捋胡子瞧了一眼,便含笑道:“可不是。”
他不等杨玉英细问,就笑道:“要说这事,还是小老儿给雷公出的主意,那日展公子从园中出去,路过雷公庙便絮絮道,说自己动心要做上神的有情人,只是自来没对姑娘动过心,实在没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更不知该如何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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