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开封府一干衙役忽然向外跑,又有人去接那四位的亲人,他们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连夜爬起来就出了城。
一时间,朔月客栈,众人云集。
其中一个老母亲,人到五十才得一女,爱若至宝,孩子没了后,她是硬生生哭瞎了一双眼睛,夜路难走,是邻居可怜她,一看不好追了上去,一路护持,好歹没让人出什么事。
“府尊,府尊……”
那边活下来的姑娘们和亲人团聚,这一头永远再难享天伦之乐的可怜人,静静地看着开封府上下人等,包拯,公孙策又一次感到肩头被石头压得生疼,心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一般,说是很轻,偏偏让人难受。
他们或许可以抓住犯人,可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包拯心中怒急,猛地一拍桌案:“若不将此贼明正典刑,本府还有什么脸面做这开封府尹!”
他沉下心,转头问公孙先生:“余娉可是凶手?”
公孙策沉吟道:“义士欧阳雪道长,出口指认她,但是她始终不发一语。”
包拯皱眉:“四位女郎现在精神如何?她们有说什么?”
说到这个,公孙策到还稍有些宽慰:“虽然受到了些惊吓,但到都没有受到伤害,精神也还好,她们到是都说见过抓她们之人,那人容貌昳丽,神色高傲,却与余娉面貌不符。”
包拯怔了下:“竟然如此?”
他心下惊异,自从坐在开封府尹的位置上,时常全年无休,断案无数,包拯自认为生有一双厉眼,昨夜因是在朔月客栈之内,而且他也有些其他考量,想晾一晾凶嫌,并未提审,但也去见过嫌犯。
当时他便认为,此事十有七八,与那余娉有关。
“我看余娉此人,眉宇间很有些戾气,我从她眼中竟未看到半点对死者的同情怜悯,她似是有一股子天真的残忍,丝毫都不觉得六位女郎惨死之事,是一件悲事。”
包拯摇头,“我知道,无实证之前不该提前给一个姑娘定罪……罢了,咱们总要一步一步去查。”
说到这里,公孙策轻轻点头,“我已经令府中根据这四位的描述,绘影图形,现在应该也快得了。”
说话间,外面便闹腾起来。
“你们不能带走余娉,开什么玩笑?我都告诉过你们,我亲耳听到的,药王庄的人就是凶手,他们的少主玉英姑娘,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去抓她,到盯着余娉这样的弱女子,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欧阳雪?那个道士?他是药王庄的走狗,他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展昭摸了下耳朵,实在对欧阳雪的好耐性,好脾气深感佩服。
他师父晚年时也养好了脾气,轻易不动怒,但遇见这样的,最起码也要让他当个十天半月的哑巴,才能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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