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岛上遗留的诸般麻烦,只能拜托威廉你盯一盯,如果保安官查出底细,别忘了写一封高知我。”
寒暄半晌,爱德华便告辞而去,虽然有仆人们收拾行囊,可终究有些东西需要他自己去收拾。
这日,杨玉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也睡不着,爱德华离开不离开,她到不在意,但是戴文和杰森也要走,这便让她有些不安。
熄灯前,休可在窗户外面转来转去转了半天,他虽什么都没说,可杨玉英知道,两个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他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控制住杰森。
很显然,这个人非常有关注的必要。
“你睡不着?”
杨玉英盯着帷幔出神,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心里一揪,面上却不动声色,“虫子小姐深夜探人卧房的举动,有点不礼貌。”
“我又不是人,何必去管人的礼仪?”
虫子小姐不知何时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在月光下微笑。
杨玉英点头:“到也是。”
说着便披衣服起身坐好,笑问:“那虫子小姐深夜到访,有什么事吗?”
虫子小姐抬头盯着她看:“我记得你问过我,爱不爱我的妈妈和杰森。”
杨玉英点头。
“我现在想问问你,你爱过什么人没有?”
杨玉英沉默片刻,微笑道:“有一个人。”她声音一顿,“他没了,从此我眼泪干涸,再也不哭。”
但那个人在时,她总是哭,但凡有一星半点委屈,就会哭闹。
迪亚说,那是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哭,那个人就没办法,就只能乖乖就范,事事顺着她,照应她。
可那个人没了,她哭也无用,渐渐的,自然就不会哭了。
杨玉英后来真正地落下泪,是读到他信的时候,有了希望的那一刻。
虫子姑娘点点头:“那个人,你爱他吗?”
杨玉英沉吟半晌:“嗯,当然。”
“如果有人伤害他,你会拼命?”
杨玉英道:“是。他在时,每次给我上课,我都觉得烦,不喜欢听,可他不在了,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他曾经和他的战士们说,生死无小事,每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不可轻易抛却,人可以主动求死,或为国尽忠,或为世间公义,或为知己良朋,但总归要死的有意义,我记着呢,但他死了以后,我快快活活地笑了三年,就决定要给他殉葬,殉葬这种死法,应该是他最鄙夷的那一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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