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英上了马车,休可也跳上去,靠坐在车门口,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刚才没尽兴,想打架。”
休可感觉有点没意思了,他本是个一天不打架就手痒痒的人,在X时,总能抓到人来挨揍。可是出来以后却没碰见过像样的对手。
本来他还能忍,可今天撞见那个杰森,被对方蓬勃的能量一激,简直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活跃,全都叫嚣着想要活动活动。
只是刚才到底是在舞会上,休可对于这些活动非常尊重,纳塔的习俗,破坏别人的庆祝活动是最招人恨的行为。
纳塔的生活太过艰辛,每一场及时行乐都很珍贵。
休可又不是不懂礼仪的野蛮人,哪怕已经特别想和杰森正经交手,也就稍稍地还了对方一下。
现在可就忍得有点难受。
想了想,休可目光落在杨玉英身上。
杨玉英皮笑肉不笑地翻了个白眼,休可鼓了鼓脸,到底没有跳过去抓着杨玉英跟他打。
说到底,小后辈是个女孩子,还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休可就是再不讲道理,在杨玉英面前终究还是要点面子。
“我明天就去蹲一个对手回来。”
“别明天,现在吧,速去。”
杨玉英笑眯眯道。
休可:“……”
他瞪了杨大小姐一眼复一眼,眼看杨大小姐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只好嘀嘀咕咕絮叨了几声,嗖一下消失在马车外。
杨玉英回家安安心心入睡。
休可一路飞到月余弯,坐在树上抱肩沐浴冷风,吹得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第二天,休可才灰头土脸地回了庄园,一个呵欠接一个呵欠地打。
杨玉英给他盛了一碗粥,笑道:“蹲着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有。”
休可一口气把粥喝完,“昨天晚上出现在月余弯的一共就三个半人,卓尔商会的两个看门的小子去那巡逻,还偷懒,靠在山脚下就呼呼大睡。还有那个什么琳达小姐带着那只小幼崽过去了,大概是想帮孩子再找一株紫虫草。”
杨玉英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琳达小姐,居然心地颇善?”
她是真没看出来。
在舞会上她见到的那位琳达小姐,长得虽然漂亮,但要杨玉英来说,却觉得从她面相上看出一点刻薄之意。
杨玉英不懂相术,但好歹经过皇城司的训练,相人方面有些准头。
“那个琳达小姐,像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有目的的姑娘,她野心勃勃,自视甚高,就算为乔治出头,也是为了彰显自己心地善良,三更半夜,没有观众,她带小孩子去月余弯寻找紫虫草,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