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这般定下,时家匆匆准备起来,还要让当家主母正经去静山伯府商定婚期。
静山伯府提前得了准信,梁氏松了口气,默念了句佛:“可算是定了,这事不定,我一直悬着心,傅表妹这一路波折重重,只望她以后平顺,别再遇风波才好。”
……
最近静山伯府的西跨院比往日要热闹不少。
壮壮但凡下课,总爱到杨玉英这里玩,哪怕消暑的冷食不能尽情吃,光是听杨玉英讲讲故事,学一学他或许用不到的冷门知识,他就已经十分高兴。
戚芳龄的病情肉眼可见地好转,也是从母亲和嫂嫂那里听闻时家要正经请了官媒把婚事定下。
她反而有些不开心:“傅姐姐嫁出去,我们姐妹再见,怕是要变得十分困难。”
别看都在京城,但时修远乃是时家嫡长孙,他的妻子要操持时家家务,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同她们嬉戏玩闹?
杨玉英轻叹:“这桩婚事啊!”
肯定成不了。
傅香香已死,哪里还有待嫁的新娘?
杨玉英到也没觉得太对不住那位时公子,就算稍稍有些对不住,她原谅自己,就不跟自己计较了。
陪着戚芳龄说笑一阵,到了饭点,杨玉英没留客,小姑娘只能恋恋不舍地走人。
没过几日,时家已经请了官媒,登门提亲。
时修远还去山里寻了大雁,显然十分认真,一对雪白的大雁,十分精神,毛色鲜亮。
他这般郑重其事,一传开来,京城无数少女为之哀叹。
邹词到是十分嫉妒,每天在刑部当值,看着戚明和戚正两个家伙把自己的食盒拿过来给时修远分享,他就忍不住酸几句。
“哎,有些人长了舌头跟没长一样,**心烹饪的美食也吃不出好,跟吃食堂大锅菜也无甚区别,我明明长了条天下第一的美食舌头,偏吃不到好东西。”
时修远扬眉:“我的舌头也清楚,有戚明食盒里的吃食,绝不肯碰食堂里的猪食。”
邹词:嘤!
生气!
戚明看了一场笑话,回府餐桌上偷偷摸摸跟家里老婆孩子讲:“傅表妹的手艺是真正好,哎,有点舍不得把人嫁给老时,一嫁出去,恐怕咱们就吃不到喽。哎哟,这两天我还把表妹给我们准备的伙食分给那厮,这不是犯傻呢!他将来把人娶回去,想吃多少没有?”
壮壮一听,骇然失色:“姑姑嫁我,嫁我嫁我,不嫁别人!”
梁氏:“……闭嘴。”
这爷俩都是不省心的。
婚期越来越近,静山伯府的喜气也越发浓,到处张灯结彩,显然人人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