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雨过天晴,阳光正好,陆清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吃水果。
云神医蹲在他身边给他诊脉,诊完右边,又看左边,两边都诊过,半晌才摇摇头,斟酌着开药方。
“……又换方子吗?”
忽有声音响起,伴随一阵冷意。
云神医吓得一哆嗦,一把将被墨污了的药方撕下来,扔到一边,低头继续写。
“换方子很新鲜?走路无声无息的,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精怪。”
云神医张口就怼。
陆清峰特别敬畏地看了他老人家一眼。
“……你派人回一趟江南,去请我师弟过来。”
云神医沉着脸,冷声道。
欧阳雪怔了下,自己坐下,伸手替陆清峰诊脉,眉头紧蹙。
陆清峰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挥了挥:“二位,你们别这表情,弄得和我要死了似的……这伤也就那么回事,都不影响我行动,慢慢养便是。”
云神医张了张口,却不曾多说,有些话,本也不适合对病人说。
陆清峰就当此事已过,把欧阳雪的手指弹开,笑问:“你这几日不在,可找到萧逊的踪迹?”
欧阳雪点点头。
陆清峰等了一会儿,眼前几片落叶打着旋翩然而落,从树梢摇摇晃晃地飘到了石桌之上,这人还不开口,不禁好笑:“说说看。”
欧阳雪沉默,他到不是不会说谎,生于世二十年,怎可能没说过谎话。
但在陆清峰面前说谎,到还真没有过,他也不想。
“通县昨日有个少妇意外死亡,今日他丈夫却去衙门报案,说在东南方的山上看到了他家娘子,衙门的人都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导致了幻觉,毕竟是新婚,他妻子死时还怀着身孕。”
陆清峰叹息一声,起身穿过庭院,推开后门,举目远望,就见东南方天空中有火烧云一样的颜色。
“很美。”
只是总觉得有些不祥。
陆清峰忽然道:“你看看你们藏剑山庄给法器起名的水准,也未免太庸俗。什么镇魂铃,招魂幡,还有你那把剑,就叫‘秋水’,江湖上有多少把秋水剑,你算过没有?站在外头喊一嗓子,谁家秋水剑丢了,恐怕有一群人要去摸剑鞘。”
“……胡说,自我家少主秋水扬名以后,你且去问问,谁家的剑还敢叫秋水?”
欧阳林皱眉道。
陆清峰:“……”
通县的怪异传闻,忽然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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