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羽抬起头,双眼望天。
他看着谁去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他还闹不太清楚。
只能说,他过分信任杨玉英那瓜娃子,直接什么都没过问,才落个如今的下场!
虽然林官他们有控制消息传播,这么大的事,如何瞒得过人。
深更半夜的,就不知多少人知道济民医馆出了事,具体情况不清楚,可又是齐陆等衙役和邢捕头打架,又着了火,区区一登州城才多大,从城南到城北,从城西到城东,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居民听见动静,深更半夜的也不敢睡踏实。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有很多受了济民医馆恩惠的人,连夜披衣服出门查探情况。
荆宅也是大半夜就亮了灯。
荆林从床上起来,外头老管事气喘吁吁地敲门,语无伦次地道:“赵神医被登州府,不,是皇城司的人给抓起来了,听说还放了把火,现在济民医馆是一片焦土,血流成河。”
“啊?”
荆林猛地起身,不顾他老妻在后头呼喊,拔腿就走。
“都是些什么人,居然这般嚣张,当我们登州老百姓全是死的不成?”
他妻子在后面追了两步,没有追上,心中一阵不安,忙招呼左右的侍卫跟紧了老爷,自己也不敢睡了,忙起身去孙儿房里,看见孙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才松了口气。
却说荆林赶到知府衙门时,衙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人。
有普通百姓,也有如荆林一般颇有威望的,什么致仕的高官,名士,举人,秀才,小半个登州的人都给惊动了。
刘承羽也不好把这些人都拒于门外。
“刘大人,你究竟为何要抓赵神医?”
刘承羽苦笑:他只听邢捕头他们简单说了说经过,说是怀疑赵锦手中有一种恶毒蛊虫,钻入人体会把人体吃空,十分骇人。
他都来不及细问,这帮人就过来堵门,真无法确定具体情况。
虽然心虚,但刘承羽做了这些年的官,也不好相与,知道此时该有怎样的表现才更合适。
他登时肃然道:“荆员外稍安勿躁。”
刘承羽似乎胸有成竹:“我们不是抓赵神医,实则是为救她。事已至此,到也不必瞒着各位。”
“赵神医常用的一种药,说是神药,能治百病,看着莹白如玉,细如虫卵,其实是蛊虫,十分霸道可怖。”
刘承羽眉宇间流露出冷厉之色,“他们医馆里的帮工白二娘已然发作,若不是皇城司的大人们应对及时,此时我登州已经全都完了。”
“……蛊虫危害非常大,带赵神医他们过来,也是怕他们身上有蛊虫而不自知,全是为了他们好。”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