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赫赫扬扬,在西域地界称王称霸,可他们还不敢去招惹朝廷!
宋晟的思绪千回百转,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杨玉英的脸上。
那位欧阳庄主很自然地立在翠玲的身后同她说话,甚至能调动皇城司和禁军。
翠玲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宋晟心下既震撼,又忍不住好奇。
“啊!”
姜晚忽然低呼。
宋晟一惊,转头看她,就见姜晚的脸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又红又紫,触目惊心。
姜晚眼泪唰唰向外涌,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火辣辣的疼。
“谁?是谁?”
她竟没看到有人打她!
宋晟瞄了欧阳雪一眼。
姜晚瞬间反应过来,在大风酒肆,若说还有谁能无声无息地打她,那必然只有一人。
她目光落在欧阳雪身上,忽然有些瑟缩,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惊惧,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让宋晟握住了手臂。
宋晟苦笑。
他不吭声,欧阳雪同杨玉英说完话,给她拿了新衣,目送她去更换,就默默转头看向姜晚:“嘴贱,该打!”
姜晚惊退三步,把头缩在宋晟背后。
宋晟迟疑了下,反手压着姜晚低头,轻叹一声:“你是该受些教训,还不道歉!”
姜晚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地,心中一点点升起巨大的屈辱感。闭上嘴,一言不发。
欧阳雪本已要离开,此时看到姜晚通红的眼眶,一时驻足,忽而一笑。
“你觉得很委屈?”
宋晟心下暗暗叫苦。
欧阳雪静静地看了姜晚片刻:“你现在觉得委屈,却从没有想过,你口出恶言时,别人委屈不委屈。”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剑,“若有下次,我便拔掉你的舌头。”
欧阳雪的声音极冷,像千万年沉淀的坚冰砸在人的心头。
姜晚脸上的汗水滚滚而落,很想鼓足勇气,抬起头,挺起胸,恶狠狠地问:你凭什么教训我?还不是倚强凌弱?
她肚子里的话没有说出口,气息就细弱下来,浑身颤抖,脸疼得几乎受不住。
姜晚这十八年,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更可怕的是,她站在这里,面对这个人,以往能给她底气,能让她直言不讳的东西,就仿佛消失了。
欧阳雪一勾唇角,却再不看姜晚,只当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