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满头大汗。
小四低声反驳:“咱们哪来的脸面?”
胖子:“……”
小四皮痒痒讨打!这等话,也敢和上官说?
杨玉英一时讶异,皇城司乃是陛下亲领,在京城地位非比寻常,这几个到还真是另类。
胖子一看不好,连忙赔笑,小心翼翼地解释:“小四认识个女孩子,叫郭巧巧,才十三岁,差点让,让吴谦给欺负了,小四一生气,所以才……顾问大人千万别生气,回头我一定教训他。”
杨玉英登时了然,怪不得小四在牢里一言不发。
即便是现在,女孩子的闺誉一样极重要。
如果这事吵吵出去,传扬开来,再牵扯到人家女孩儿,那孩子怕是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孩子年纪又小,能不牵扯,自然不牵扯更好。
杨玉英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看账册。
看着看着,她就不禁摇头,这四个货的各种开销,简直模糊得让人没眼看,好多都不写名目。
皇城司的暗探察子本来确实有许多不适合为人所知的开销,比如给线人的费用一类,有一部分模糊开销到也无妨,但是,他们这些明显数额太大,次数也太频繁了。
杨玉英抬头扫视,就见小四那是没心没肺的很,一脸茫然无措。
到是那胖子和两个瘦子,显得忐忑不安,神色畏缩,彼此之间小动作不少。
杨玉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许久,直看到这几个满头大汗,都死死低着头不敢抬。
“自己去领罚!”
杨玉英板着脸,伸手一指。
这四位登时松了口气,麻溜出去,按照邹掌事给定的规矩,每人单脚倒吊在屋檐上,汗水打透了七层牛皮纸为止。
打发走这几个,杨玉英寻着痕迹,送信给周围的皇城司密探,详细调查这些资金去向。
换做别的衙门这事可不好查,得很是费一番思量,不过皇城司的人只要想查,就绝没有查不出来的道理。
不过两日,先后有三封信件送至,连少掌事流年都给她来了封信,杨玉英细看过,到是松了口气。
胖子四人都是江湖出身,走过江湖卖过艺,当然,也做过那些溜门撬锁的买卖,小偷小摸的时候更是不少,他们身手好,做事都不会做绝,偷东西也选那些富贵的,且只取一点,有时候苦主甚至察觉不到。
溜门撬锁时常有,可是从不入户,开了窗户和门,用特殊的手法钓鱼一般钓了财物出门。
有两回撞上同行行窃,还帮着把同行给打发了。
再加上谨慎小心,从不曾让当地官府抓住过。
几年前皇城司少掌事流年人到登州,很不巧正好撞见这些人行窃,让他给逮个正着。
那时候流年年纪还小,心也软,看他们四个到有些傻义气,做事虽不体面,却也没坏到根子上,干脆就收拢到手中,送去皇城司考验审核,经过重重审查过关,就把他们安排在登州做了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