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现在还在喧闹。
好几个小厮在外探头探脑,瞧着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杨玉英一问,有一小厮才进门,扑通一声就跪下,哭道:“我家公子快不成了……还请救救他……”
他语无伦次,完全说不清楚,好在还是有精明的公子哥,忙抢先上前一步道:“李家李伟公子,李广公子,柳国公家的夏菘公子,还有另外几位公子本在前院喝酒,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了醉意,不知怎么就说起今日国公府来了位异人,还是大比前十的高手,大家都很好奇这异人究竟有多少神通,便打了一赌。”
“几个公子欲把一册春宫藏于杨小姐的车上,就赌杨小姐能否提前发现,他们会在路上设障,想办法查知此事,输者请赢家喝三个月的梨花白。”
简简单单几句,荣国公神色大变,再一看那些胡闹的顽劣小子,见没有自己家的,这才和缓些。
虽然小厮说的简单,但谁还能不知道这帮臭小子的算计?
要是真让他们做成了,杨玉英又没发现自己车上藏的东西,他们必要想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春宫掉下来,落到无数的观众面前。
杨玉英怎么说也是一女子,这等事,男人做勉强算是雅事,放在女子身上,便很难不让人羞愤。
事情若传得沸沸扬扬,还不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胡闹,这岂是君子所为!”
荣国公大怒,“你们皆不是我家之人,我也不好管,但是以后离我家门远些,实在是恶臭扑鼻。”
几个公子哥都苦了脸。
夏菘勉强道:“我们纵有不对,也罪不至死,李兄他,他刚一接触杨姑娘的车门,整个人就迷糊起来,四处抓挠,凄惨哀嚎,如今是堵住了嘴,否则怕是连舌头都咬掉了。”
说话间,已有两个小厮抬着那位李公子过来。
“啊!”
好些女眷一看他,连忙回避。
李公子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嘴巴被堵,还一个劲地蠕动身体,身体上的衣服本来就凌乱得很,他这么一挣扎,便露出大片被抓挠破裂的肌肤,更没法子看。
屋内好些人面面相觑,一时忍不住躲杨玉英远些。
不过碰一下她身边的车门,就遭此折磨,要是碰这位一下,岂不是会比死还惨?
杨玉英却并不意外,只蹙眉道:“今日用的是新造的查事司专用车?”
虽车夫不在,军卒却点头称是。
“可有悬挂警示牌?”
“有挂,警示牌求的圣上墨宝,上面盖了我皇城司的官印。言明车上有阵,危险,无关人等退避。”
军卒不待杨玉英继续问,又继续道,“陛下下的令,养灵司顾问除执行任务需要外,出入皆要有军卒随行,乘新制之车,车上一共配置了九个连环套阵,一旦遇到敌意,自行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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