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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胸口疼得喘不上气,其他人也面色如土,对视一眼,再愤怒也不敢继续骚扰,马上就是书院大比,他们可不能受重伤,连忙转头回了客栈。

十几个伤员互相扶持,跌跌撞撞地跑回去,连马都丢了个精光,吓得留守的学生面色发青,幸好先生里有精通医术的,仔细一看松了口气,摇头道:“对方手下留了情,只是皮外伤。”

一干学生这才松了口气。

齐宣却浑身冒虚汗,心口疼。

自从他加入鸿鹄班,开始修行以来,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若是换成个知名人物教训他们,那他也能接受,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

长平书院算个屁!

姓徐的不过因有个好爹好娘才成了气候,论德行威望,他算什么?说白了就是幸进之人,知道自己的才学不足,才会到登州那等地方建书院,他要真有本事,怎么不敢把书院建在京城?

自家赵山长身为白国王室,也没像他徐忠明那般张扬,弄得仿佛周围左近数个州县,只知姓徐的,不知自家山长的名头。

长平书院的学生也有样学样,傲气得紧,他们有本事傲到皇家书院,江南书院那等名书院面前去?

给他们一万个胆子怕也不敢!

齐宣被这口气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当天晚上就喷了口血,把金象的几个先生都给吓得连夜请了大夫过来,守了他一晚上。

客栈里一团乱。

江南书院的孙卯和李修涵趁夜赶到时,金象这边竟也抽不出人手招待。

孙卯是同另外一位同学李修涵一起去拓印一座新出土的石碑,才到的青州。

那石碑上有些奇怪的文字,出土时江南书院一位先生正好路过看了一眼,觉得很有趣,但他老人家有正事忙,不能耽误,便传信回书院请学生代劳。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处理起来并不复杂,没想到出门事事难,两个人一路上遇到很多杂七杂八的麻烦,不说寸步难行,可真是走得不顺畅。

事情终于办完,就到了京城大比的日子,让他们去拓印石碑的先生刚好同金象一个先生是同门师兄弟,便修书一封,请金象的人捎带自家两个学生一同赴京。

金象这边也是极乐意。

虽然都参加大比,说起来是竞争对手,但金象虽不妄自菲薄,也没想过会有机会和人家江南书院的学生当真正的对手,如今招待他们,也算是一份小小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孙卯和李修涵没什么外出经验,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如今能同金象的车队一起走,他们也省心,自是答应,却没想到刚和金象的人汇合,金象就出了这种事。

虽说一团乱,不过金象书院还是给孙卯和李修涵准备最好的轿子和马车,任君选择。

大象身躯高大健壮,象身上搭的轿子精巧细致,坐在里面不光舒服,且居高临下,大部分年轻人都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马车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