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莫家在杭安城还经营了三家布坊,垄断了周遭好几个州县的布匹生意,当得上家业不小。
莫家嫡出庶出一共七个小姐,莫七七就排名第七,是嫡出的,生得最像她母亲,也最得家里宠爱,一向喜欢齐家的二少爷。
可如今莫家落败,子孙个个不争气,齐家正蒸蒸日上,这门亲事不好成。
莫七七也就仗着自己和齐家二少爷自小是玩伴的情分,正在积极努力中。
这几日莫家意图同齐家合作,插手正红火的成衣和布匹生意,不过莫家并不是最优选择,这合作能不能成,尚未可知。
昨日,莫家这位小姐一来齐宅,就对齐二公子殷勤备至,这回怕是不知从哪知道,齐二公子穿的衣服是武圆圆给改了的,便心生嫉恨,故意找茬。
听小柚和李妈等人聊天时也说,家里但凡哪个丫鬟和二公子走得近些,莫七小姐就要生气,没少生是非。
杨玉英看了看齐二公子,抿唇一笑:“按说没深仇大恨,不该计较,奈何我小心眼,元帅说的,有些人不能给脸,不戳到她痛处,她总要在你面前嘚瑟,烦的很。”
说着,提起裙角,施施然下楼,朝齐二公子和他几个同伴在走去。
武圆圆愣了下:“玉英姐?”
一楼大堂正在举行茶话会。
杭安这边因着码头海港的关系,受西洋的影响仅次于东海,就连宴客,都几乎改了习惯,更偏向西洋那边的方式。
就说现在,男男女女的客人围坐一团,说说笑笑,要是按照老规矩,这哪里合适?
正经人家宴客,也不能男女混坐。
武圆圆家颇守旧,别看她都被忽悠去曼华楼唱歌,但面对这样的场面,就忍不住低着头,讷讷不语,脸色羞红。
杨玉英下了楼,径直走到齐二公子身边,冲那西洋人一笑,张嘴就是一口极流利的罗曼语。
“请问是加布里先生吗?”
“咦,小姐认得我?”在陌生的国度听到流畅的母语,加布里显然颇为高兴。
杨玉英抿唇:“曾有幸拜读先生在《苏黎画报》上刊登的‘颜色与灵魂’一文,深有感触,特意打听了先生的讯息。”
加布里的神色登时柔和,面上也浮现出一团红光。
齐二公子:“……”
什么意思?
别看加布里对外的职业是罗曼国某豪商,可实际上他向来以艺术家自居,在雕塑和绘画方面很有成就,至少是自以为很有成就,并且还经营一家服装设计公司。
此时,这位于千里迢迢的异国,遇见个能欣赏他艺术的女孩子,加布里到比谈成大生意还要开怀。
杨玉英转头轻笑:“二公子,我有点小生意,想借加布里先生一会儿,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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