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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没有?只他的妻女,早便惨死于那姜洵之手。

犹记得在吴白城时,听得姜洵命丧悬崖,误以为自己当真大仇得报,他欣喜若狂,快意得不得了。可未曾料到的是,姓姜的竟那般命大,又好端端地回了奉京当皇帝。

知了那般消息,他越发对那姜洵恨之入骨,多番想潜入宫中暗杀,奈何宫禁守备禁严,之前魏修身死,他慌乱逃命时所钻的狗洞,也早被堵了个严实。

那段时日,他咬牙切齿,做梦都想手刃仇人。而前阵对战东汤,那姓姜的终于命丧敌手,才解了他心头大恨。

可仇人虽身死,他那妻女,却也再回不来了。是以每每提及此事,他还是恨得牙痒痒。

何以他妻女俱亡,那姓姜的,却仍有血脉留于人间?

这般想着,他便盘算起来,若自己能绝了那姓姜的后代,既是替庆王立了功,自己心头亦越发畅快,岂不两全其美?

高士?见游仁好半晌无有言语,曲敦试探着唤了一声。

游仁回过神来,松开紧扣的牙关,煞有介事地答着曲敦:老道一生耽于道术,早便摒弃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不曾婚娶。

见得游仁面色从容,神情雅定,目光亦是波澜不兴,曲敦连连告罪:是在下唐突,如高士这般一心向道,自是淡泊无欲、清净自守的。

游仁付之一笑。

他抬起手,自炭炉之上提了茶壶,为曲敦斟着茶:曲大人爱女之心,确是令人闻之动容。三姑娘此时,许是受有心之人蒙蔽,才对曲大人日渐疏远老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曲大人可愿听老道几句愚言?

高士有何等法子?在下愿闻其详。曲敦急忙追问。

见曲敦这般急切,游仁双目精芒矍闪。于张目四顾后,他压低声音,对曲敦说了一番话。

末了,游仁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是为了三姑娘好,使些非常手段,也属无奈之举。待奸人除尽,三姑娘定会谅解曲大人的。

这通话毕,观得曲敦两眼微突,下颌也缩了缩,明显是有所意动,游仁面容舒展,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

便在游仁以为曲敦会应下自己这计谋时,却冷不丁地,见得曲敦眉头死死皱成一团。

见状,游仁心中微动。

果然,在以手指搔了搔脸后,曲敦还是摇了头,眼神闪躲:虽说可让她按时服解药,但若一时不测,或是失了手那药量不曾把控好,当真药倒了那不孝女,或是伤了她的身在下岂非成了那毒害亲生骨血的罪父?且在下名下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在下疼爱于她,委实舍不得对她这般下手,还是、还是另想计策罢。

游仁眯了眯眼,心中悖然且不屑,霎时便看穿了曲敦的心思。

什么舍不得?明明是怕药量失准害死那曲锦萱,他的富贵依靠就没了。

这般无胆怂人,半分不活泛,真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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