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您也知老爷那脾气一日比一日差,夫人被人打伤,患处疼时总是要痛呻几句的,可又怕扰着了老爷惹他发怒,便只能暂时搬来这偏院安置了。
说话间,二人已至那居院廊下。
那婆子也不收伞,反说道:夫人便在东间歇着,王爷您先去,老奴去厨间瞧瞧那药可煎好了。
话毕,那婆子也不多留,把着伞便麻溜出了居院。
因心中记挂着温氏,庆王也未多留意那婆子怪行,他抬起腿,便往东间走去。
那东间的门是闭着的,不,准确来说,是锁着的,只那锁眼之上,插着钥匙。
庆王此时方觉有些怪异,他敲了几下门,甚至贴近了些,却也不听里头有人回话。
紧拧着眉,庆王旋了旋那钥匙,打开了门,一阵沁香钻入鼻中,而入目所见,却让他登时惊得浑身怔住。
红漆榉木架子床上,躺着名女子。
应当说,是绑着名女子。
那女子四肢均被承柱绑缚住,而嘴里塞着的那团麻布,令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而那声响在这大雨滂沱的当口,压根不会被人听见。
庆王上前两步,看清那女子面容时,更是脑间空白了下:三妹妹?
回过神来后,他疾步上前,将曲锦萱口中的麻布抽了出来。
放、放开我刚能发声,曲锦萱便说了这句话。
呼吸急促,两腮酡红,因为喉间干燥,她还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而最为明显的,是她那绵软无力的声音。
纵是庆王不知前情,此刻确也大致猜出,她当是中了迷情的虎狼之药。
快放开我曲锦萱还在挣扎,竭力动着手脚。
庆王知晓自己该立马将她解绑,可望着那诱人的芙蓉娇颜,以及迷蒙魅惑的眼神,他却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某些难以启齿的梦来。
许是药力渐重,又许是想挣开束缚,曲锦萱的身子开始胡乱扭动,喉中,也溢出些让人心悸的口申口今来。
庆王口干舌躁,胸间气息浮动,浑身骨血沸起。他心口突突乱跳,脑中天人交战。
三妹妹,我
滚出去离我远些
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曲锦萱勉力凝起心神,睁大了眼眸怒视。可她不知晓,即使是瞪眼喝斥,自己这声音仍是软塌如春水,这般拖着长音似呤似唱,亦无端透着股媚惑之意。
脑子嗡嗡作响,谷欠望与绮念在体内不停冲激,本就是死命克制自己的庆王于这一刹,心中如有紧绷的琴弦被挑断,各色顾忌溃散成烟,他将牙一咬,理智尽数抛于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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