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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脾气到底是被他惯出来的,还是本就这样大?难不成新婚初始是有意收着、掖着,近来得了他几分宠,便开始有恃无恐地,挑战起他的底线了?

越想,姜洵心中就越不快,他伸出手,正想要把人给闹醒,却见小女人突然皱了皱鼻,眉间也蹙了起来。

这会儿,姜洵也想到自己这一身酒味,属实是不好闻的。

他想了想,唯恐熏到她,还是挫败地收回手、出了待霜院,去着人护紧这院子,同时,亦等着杜盛孙程的回返。

他倒要看看,又是谁在动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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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些时候,杜盛与孙程无功而返。而玉昇居中的灯,整个通宵未灭。

待到翌日大早,姜洵得召入宫。

一如姜洵所料,自始至终,魏修都没有提过半句与魏言安相关的事。

子不教,父之过。

魏修若以私德败坏为由废了魏言安,亦等同于给他自己安了个坏名声。试问虚伪贪名、私心如山的魏修,怎能允许有人在自己的英名之上涂黑抹迹?

而傅皇后,到底是比许昭容要更了解魏修的,她拿准了魏修不会借这事发作,便强压着让魏言安认了错,亦私下哄得沛柳改了口,将她先前所说的诱.奸,改为了厮混。

须知诱.奸与厮混,两者间的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对一国储君来说,若有前者之过,那是怎么也得从东宫搬出的。

而沛柳之所以会愿意改口,则是因着傅皇后主动与她承诺,待她诞下腹中子嗣后,便迎她入东宫,做个有品阶的姬妾。

沛柳听了,自然喜不自盛。

是以,这事最终的处理结果,便是魏言安被随便寻了个罪名,在东宫关一个月的禁闭,而那太子之位,他仍是暂且当着。

既是绝口不提,那魏修对上姜洵,便更谈不上交待不交待的了。从始至终,魏修都当这事不曾发生似的。而他召姜洵入宫与姜洵所议的,则是长畴叩边之事。

对魏修来说,姜洵始终是他心间的一根刺。

近来,他虽受亡兄亡嫂梦魇所扰,亦特意为此去祭奠过、向神灵祷告过,但这并不妨碍,魏修想拔掉这根刺的心。

尤其,在姜洵救过宁源百姓,又有百姓暗地传扬,称他才是那救万民、拯苦厄的真龙天子时,魏修更是坐卧不宁。

思来想去,魏修到底,还是不想把这颗刺,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于他所虑,他若驾鹤西去,便想让自己的后代坐这江山坐得无忧无顾,不用如他一般悬心吊胆。

是以,借病重之机,魏修急吼吼地,将姜洵召了回京。

此刻,于东华殿中,在假腥腥关怀过姜洵的伤势,以及语赞他在宁源立下的功劳后,魏修便顺势叹气,提起长畴之患。

魏修叹道:丁老将军年岁已高,朝中素有英名的几位武将,基本都在驻边,剩下的,又难堪大用

许是身子虚了许多,神思有些混乱,又许是心焦所致,魏修说话很有些颠三倒四的,言语间的转折很是生硬。寥寥几句,他便直接转口道:这回,洵儿你立了大功,得一众朝臣交口称赞。那长畴之事,有人向朕举荐于你,言你文韬武略、智谋过人,朕便问你一句,你可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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