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的眼神一阵动容。
想起她方才喜极而泣的狼狈样,他的胸间,更像是塌了一块似的。
他知道,他该问的。
他也知道,她一定会告诉他。
甚至,他心中清楚,她许的是什么愿。
可理智却告诉他,他应当,不能问。
不是许给神灵听的么?怎么我也有这份荣幸了?姜洵收回神思,打趣道。
曲锦萱并未察觉这些,她伸手去抚男人那双鸦青的长眉,喃声道:夫君,如果我说,上一世我们也有牵扯,你信么?
姜洵笑她:你掐算出来的?还是发了何等怪异的梦?
我知道的。曲锦萱突然笑靥如花:比梦真实。
姜洵听她字正腔圆,且带着执着与怪异的笃定,心间只当自己这小妻子是高兴到发傻了。
他拍拍她小臂:好了,松手,我要去沐浴了。
曲锦萱听话地撒了手:夫君快些出来,我帮夫君搽药膏。
是姜洵出发来宁源前,没要的那罐膏子,曲锦萱这回又给带来了。姜洵那伤口已结了痂,正好能用。
小女人尾音软绵,直令人心头颤动。
闻言,姜洵起身的动作一顿。
突然,他直接把曲锦萱给抱了起来:你也没洗,一起罢。
在曲锦萱的低声惊呼中,她被直接扛抱进了湢室。不仅如此,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给剥了个精光。
浴桶内,曲锦萱抱着自己的双臂,双止圆睁:夫君?
男人长腿迈进浴桶,不顾那不停向外溢的水,也坐了下去。
他把人捞到怀中,与她额头相抵:我记得,已过了头三个月了。他沙声道:吃了我的荔枝,不用给些好处么?
从湢室出来后,曲锦萱上下眼皮像被呵胶给黏上了似的,哪里还有力气给他搽药。
睡罢。姜洵放下床帐。
静夜中,半梦半醒的曲锦萱,突然昵喃了声:夫君,我今晚好快乐。
姜洵应她: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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