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衣料,姜洵的手被摁在小女人那小腹之上,平坦,且绵软。
若是不说,任谁也看不出来,这小女人已怀了孕。
已怀了他的孩子。
姜洵神色微晃。
这样娇弱的人儿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夫君?小女人轻声唤他。
姜洵回过神来,另只手轻轻拍了那臋一记:亏我先前还当你是个讷言嘴拙的,没想到你耍嘴皮子倒很有一套。
曲锦萱嘤咛一声,哼哼唧唧就是不肯承认,尤其,是在听到男人那句我瞧瞧他可有吓到后,她连忙往他怀里挤,两臂再度环上他的腰,且越发箍得紧了,生怕又被放倒。
夫妇二人嬉闹一通过后,姜洵摸了摸怀中人的发:你既喜欢对那些脂粉有兴趣,待回了奉京,我让嬷嬷拔些银钱予你。
一直紧贴着他胸腔的头终于抬了起来,舒眉软眼的小女人喃声道:其实、其实夫君不用破费的
在姜洵离开奉京的这段时日,容馥斋开了起来,且在短时间内,便得以声名大躁,奉京女子对铺中物件皆趋之若鹜。
乐阳曾算过帐,最多到今年年底,便能回本,且可有一笔数目不小的分成。
按曲锦萱的计划,到时候,她将那分成添到铺子里头,也能慢慢补足。
可这回,姜洵是真的不悦了:你是在与我客气?他声音静洌,语气亦加重了两分:莫要多想,你既与乐阳合开铺子,若全靠她支给,丢的是我的脸面。
小片刻,姜洵腹间被气音震得有些发麻。
怀中人,似是说了句什么。
说的什么?听不见。姜洵面色木然。
小女人终于离了他的怀,与他对视着:我说的是,谢谢夫君。
一双春水眸子皆是讨好之色,口角眉目间都是惹人生怜的味儿。
姜洵注视着她,到底,还是软了心肠。
他眸光略缓,扯了扯她的耳垂,秉着夫纲二字,半真半假地吓唬道:再有下回,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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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镇地处宁源城北,是较偏的一处镇集。平日这处鲜有人来,可每年七月七,这处却会摇身变作熙熙攘攘、屯街塞巷的热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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