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放开。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不嘛。她撒娇,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甚至随着那飞扬的、暗藏得意的尾音,暗暗使力。
直至此时,他才明白古人所言,那乞性乞命四字何意了。
可不是乞性乞命么?命都被她攥到手里去了。
他眸色加深:当真不放?
不放。小妖精胆子泼了天的大,满眼都是你能奈我何的无知。
于是,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手,徒手将她身上的罩衫给撕开,彻底让她知晓了,自己到底能怎样奈何她。
事到最后,直把她收拾得连哼哼都没劲。
他心满意足,揽着人昏昏欲睡。
小女人埋在他怀中,嘟嘟嚷嚷,念念有声。
他以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在骂自己,便捞着臋,把人往上抬了些。
他倾耳去听,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唤了声恩公。
窗外鸡声漫唱,睡榻之上,姜洵蓦地睁了眼。
黏糊的湿意传来。
姜洵发现,他居然梦.遗了。
嘤嘤娇语犹在耳畔,姜洵眼神定定,半在回忆、半在回味。
梦中那无比真实的、情不自禁的冲动,不由让他联想起程公的告诫来。
不可耽于女色。
姜洵眉目微动。
那小庶女明明与他相隔千里,竟也能让他情动至斯。
可很快,他又不以为意起来。
情与欲,他分得清楚。
姜洵推被起身,才更过衣,房门便被敲响了。
他理着衣领,两束鹰隼般的目光射向来人。
游渺被那一眼吓得肩颈陡缩,可转念想到昨晚,她又扣紧了手中的脸盆,羞声道:奴来服侍大人盥洗。
姜洵收回目光:出去,这里不需要你服侍。
这幅冷脸、这样的态度,简直与昨夜判若两人,游渺的笑僵在脸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她局促地咬了咬唇,试图再度搭话:奴醒来,便发现大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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