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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宫。
确如桑晴之前的猜想,现在的曲檀柔,确实是绝望得发狂。
自入了东宫后,曲檀柔仗着魏言安的宠爱,就连两位侧妃,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可一朝变故突生,昔日眼高于底,趾高气昂的曲承微,却一下子成人人掩鼻避之的怪物,这样的落差,险些让曲檀柔发了疯。
寝殿外,见蔻儿回来,玉枝如释重负,连忙小跑上去追问道:如何?
蔻儿摇摇头,反问她一句:小主可好些了?
这话才说完,二人就听到殿内传出一连串清脆的碎瓷声。
玉枝吓到上牙打着下牙:小主疯了似的,不停在打砸东西,方才有个进去收拾的小宫女,又被小主拿花瓶砸得满头是血,刚抬走没多久,眼下人还不知是死是活呢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你说咱们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好怕小主又发狠,把咱们俩也砸个半死。
似是应着她这句话似的,下一息,殿内便传来高亢的、歇斯底里的吼叫:人呢?人都死哪去了?蔻儿玉枝,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听到这声唤,二婢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
蔻儿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她咽了口唾沫,安慰道:不会的,咱们到底是从曲府跟来的的,又是贴身伺候小主的虽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可也只能咬着牙安慰道:别怕,小主方才铁定是失手罢了,不是有意的。
语罢,二婢解下罩在口鼻处的布巾,深呼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后,才摒着呼吸、战战兢兢地入了殿内。
甫一踏入殿内,空气中那股浓烈弥漫着的恶臭,与燃了满室的几种熏香混合交织在一起,浮着的烟雾朝人兜脸盖过来,钻进鼻子里,送入咽下,搅动着胃肠。
玉枝没能忍住,顿时干呕了一声。
死蹄子,连你也敢嫌弃我?一室狼藉中,曲檀柔的眼刀,并着这尖锐的声音刮过二婢的耳侧,二人惧是出了一身冷汗。
蔻儿连忙上前道:小主消消气,玉枝是午膳用多了,方才又快跑了几步,才、才这样的解释几句后,她立马又接着道:老爷和夫人差人带了话来,奴婢跟小主说说?
嘭的一声,是曲檀柔又砸了只的鲤纹蹲杯,碎瓷迸到蔻儿小腿上。刺痛之下,蔻儿咬着牙没有出声。
曲檀柔双目火球一般,瞪向蔻儿:那你倒是说啊,磨蹭什么!
蔻儿缩了缩肩:老爷夫人,说是让您回忆下,近来是否接触过何等有异之物,譬如入腹之物、衣着配饰之物
曲檀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问我?
蔻儿急忙回道:奴婢和玉枝都查过了,近来您的衣物、您入口的食物,都没瞧出有何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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