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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蔚与她对视两瞬,俄而笑道:柳儿妹妹说得对,是我多言了。

待沛柳扭着腰肢走后,丫鬟红茗端起沛柳用过的杯盏,恨恨地往院子里泼了出去,鄙夷道:这压根是个盲目自大、不听人点拔的无脑蠢货。她忧心地去问花蔚:姑娘何必要指点她?浪费唇舌不说,若她当真听了入耳,把爷给勾走了怎么办?

花蔚神色淡淡:爷总得肯往这处来,才能瞧得见我。

红茗愣了下,旋即明白了。

谁为谁做嫁衣、谁给谁做衬,还真不一定。

若论相貌身段,她们姑娘自然与沛柳这种以色侍人的花魁没得比,可她们姑娘的盛名,也不是靠那些外在之物赢来的,她们姑娘的才情与聪慧,更不是那些蠢俗之人可以比的。

想了想,红茗再问了一嘴:姑娘,奴婢上回就想说了,您怎舍得将那方子给了那妖货?

花蔚漫声道:知道怎么咬人的狗最是静没声的,跟她计较什么?

红茗将那杯盏放到瓷缸中,再将烧得滚烫的热水浇了下去,愤声道:奴婢就是瞧不惯她在您跟前那幅张扬样子,自己空有个皮囊,还敢说您脑子里是糠,她傲气个什么劲!

花蔚反过掌来,看了看自己素净纤巧的指甲,回道:无妨,这回跟着一起来的,幸好是她这种时灵时蠢、自作聪明的,若换了别个爱藏话、有些心眼的,咱们也不好摆弄。

说着,她起身入了卧房,揽镜自照。

镜中人也是秀眉秀眼、薄唇纤巧,可那腮骨有些过宽,颞部又有些过窄,是以整体瞧着,倒只能得个清雅安适的形容之语。

这般的相貌若放在普通女子中,还算打眼,可若置身美人堆里,便往往是最不显眼的那一个。

尤其,是入了这章王府,见了那曲氏后。

花蔚暗自掐起指腹。

沛柳说得没错,她在那美妓如云的芜香馆待了这么些年,以为自己早便看淡了所谓的美色,可见到那曲氏女令人发妒的姿容后,她才发现,自己内心还是有波动的。

但,她虽没有如花的长相,可若拼头脑与才情,那些个生得貌美的,也没能把她给压下去。

这回,她既能脱了那腌臜之地,来到这奉京,那她要谋的,也不只是个妾室之位。

镜中,可见花蔚两眼发亮、野心盈眸,一时间,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连红茗连唤几声,都没听见。

红茗见花蔚像魔怔了似的,不禁着了急,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臂:姑娘?

花蔚回了神:什么?

您方才在想什么?那样入迷。红茗纳闷不已。

花蔚微笑道:一时走了神,没想什么的,你方才说话了?

是啊。红茗重复道:我在想,那方子是您花了不少钱才从聂妈妈那儿得来的,就这么给了隔壁那个,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