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他对她千依百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默默的去照做。
他还是很照顾她,可是态度却整个儿的变了。
他的眼底没有了那股子油脂似的润滑,反倒是看着那个女人时,充满着比从前对她还要浓烈的温情。
其实,她只是没弄明白一点。
当一个男人说不再要她了以后,那就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不想回家,这一回若真是回去了,她爹就算不把她打个半死,也会干脆找个人匆匆把她嫁了。
她才不要嫁给那些个凡夫俗子!
她爹给她物色的那些个世家子弟,有哪个比的上易殊同的一根小手指?
嫁人?
蓦地,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平静下来,开始主动吃饭喝药,也不再闹着不肯回家。
她的配合让易殊同心里隐隐不安,可是夏家眼看就要到了,他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夏宛若的爹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收到下人慌慌忙忙的通传之后,他风风火火的就赶到前厅。
看到几年未见的女儿后,他二话不说,轮着熊掌似的巴掌就冲了上去。
白虎很镇定的挡下他的巴掌,他才看见厅里还有易殊同一行人。
“夏伯父。”易殊同很客气的行礼。其实以两家的交情,夏老爷应该朝他行礼才是。
夏老爷果然一愣:“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是特地送宛若回来的。”
一提到夏宛若,夏老爷眼一瞪:“这个不孝之女,还知道回来吗?”
夏宛若昂着头站在那里,始终不说一句话。
“宛若啊!”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从后头冲了上来。一看见夏宛若,她就没命的抱住她,哭的声嘶力竭。
夏老爷见夏夫人哭的如此伤心,又是不忍又是气愤的说:“哭哭哭!哭什么哭?这种不孝的女儿,我看不要也罢!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冲我摆摆尾巴!她呢,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说走就走了。这么些年,连个音讯都没有!”
易殊同最清楚他们家人间的关系,夏家无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离家这么多年,其实夏老爷也是很想念的。
夏夫人可不管夏老爷的鬼吼鬼叫,她一边抱着夏宛若上上下下的摸索,一边哭着问:“我的儿,你出去这么些年,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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