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又一声的唤他,他终于疼的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我只能用力的握住他的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唤他“爹”。
刘大夫终于跟着段亦琛匆匆赶到,他看到疼的缩成一团的岑先生,立刻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取出银针,镇定的对段亦琛说:“侯爷,请按住岑先生,我要为他施针。”
段亦琛上前用力压住岑先生,刘大夫缓缓将细细的银针扎进岑先生头上的穴位处。岑先生挣扎了一小会,逐渐安静下来。
“现在将岑先生带去屋里躺下。”刘大夫说。
段亦琛抱起岑先生就走,我们跟在后头回了小屋。
药被灌进了岑先生的口中,他安静的睡着了。刘大夫说:“暂时没事了,等他醒来,我再看看他的情况。”
“我爹他会不会变的更糟?”我担忧的问。
“这个还不太好说。不过我看岑先生的病情并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他只是一直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活在了自己的想象中。今日的事,也许是个转机也不一定。”
段亦琛一脸歉疚的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念心,是我操之过急了。对不起。”
我摇摇头:“不怪你,他总是要知道的。我爹他早就知道我娘去世的消息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再说你现在也好了,我们可以带着爹他回大欣去,慢慢治,总能治好的。”
段亦琛把我抱紧:“别担心,一定会好的。”
“恩。”我轻轻的应道,余光里瞥见刘大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把房门关上。
到午夜时分,岑先生醒了。他茫然的睁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的将屋内扫视了一遍。
我早就一个忍不住扑了上去:“爹,你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他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刘大夫在一旁说:“夫人。”我赶紧让开,让刘大夫给他检查。
哪里都查过了,药也喝了一大碗,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些慌了:“刘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夫说:“莫急,我们明日再看。”
可是一连三天,岑先生都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无论我们跟他说什么,他都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该方便的时候知道自己下床方便,把饭递给他他会自己吃。
刘大夫也说不好岑先生究竟是怎么了,他说他一切正常,而且生活可以自理,不太像是疯癫加重。至于他会变成什么样,刘大夫说,只能静观其变。
我只好每日守着岑先生,不断的跟他说话,给他做各种适合他胃口的东西。段亦琛也经常陪着我,只是每次一看见段亦琛,岑先生就会闭上眼去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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