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语乖巧状：“是的。”

“那45这曲你会了, 我们来学47吧。”

刚刚这么落了她的面子, 赵小语想着配合点，剩下的课时配合做个乖学生, “好的。”

李清雅这次倒是不秀了，先教赵小语学唱谱。

李清雅带着赵小语唱了一遍，问她：“还要再来一遍吗？”

“要的, 还不怎么会。”赵小语点头。实际上，多年前她早就把车尔尼系列全弹熟了。

但总归这节课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教什么都是教。

这堂课, 在赵小语的“认真”学习下, 很快过去。

临走前, 钢琴老师有些踟蹰。她走到玄关, 似乎还不舍得离开。

“老师再见。”赵小语一脸纯真地笑着朝她挥挥手。

李清雅“呃”了声，“再见, 那个, 关先生要是没空……或者小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赵小语笑着应好。

关了门，赵小语回到走回客厅。

这个老师的“醉翁之意”如此明显，她不信关弥是个这么迟钝的人。可是，他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也没有对她刚才有些无礼的行为有异议。

所有有时候真的有点看不懂他这个人, 明明每首歌都饱含感情动人心弦，而他本人却似乎都什么都没有情绪。赵小语盖下钢琴盖。

“你考了多少级？”有些突兀的问话。

赵小语有些郝然：“六级。”当初爸爸妈妈让她学钢琴不是以考级为目的，她当初报考也只是觉着新鲜，就报了个六级。考过之后觉得也不过尔尔，没再往上接着考。

“怎么问我这个？”见他不说话，赵小语问。

关弥：“弹一首？”

赵小语摸摸鼻子，“你想听什么？”

“随你。”

“好啊。”赵小语狡黠一笑，那可是你说的。

赵小语打开琴盖，正襟危坐，“我开始了啊。”

一分钟过去，她的手指没有动静。

两分钟过去，她的手指没有动静。

三分钟过去，她的手指没有动静。

……

四分多钟过去，赵小语站起来，像模像样地扶着钢琴朝关弥鞠躬。

“我弹完了，好听吗？”赵小语笑得有些调皮。

关弥抬腕看表，说：“有点慢，超了二十三秒。”

赵小语有点恶作剧没成功的遗憾，“你居然也知道这首曲子啊，唉。”

关弥只略摇了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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