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亲她的触感,心头快跳了几拍,抿了抿唇,略显艰难地道:“我听太医说过,在中蛇毒之后,可以请人帮忙吸出毒血...”
他一边说,脑内便浮现了那个场面,她在他面前蹲身弯腰...
他底下又起了些反应,他略显苦涩地皱了皱眉,微微收拢双腿。
沈望舒是比较吃软不吃硬啦,不过她又不是傻子,一脸狐疑地道:“不对吧,别人帮你吸毒血的时候,万一嘴里有破疮或者不留神咽了下去,那岂不是要跟你一道中毒了?再说靠吸毒血真的能吸干净?”
她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巴:“你要是再糊弄我,我可要直接走了啊。”
她学着他的样子,撇了下嘴,故意搓了搓手,摆出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只听人说,可以在伤口划十字刀放血,要不要给你两刀?”
裴在野:“...”这小傻子,该聪明的时候犯傻,该犯傻的时候又胡乱机灵。
他没脸再重复刚才那个提议,从碟躨带上取下匕首,尖端在火上燎烤一时,他把匕首递给她:“动手吧。”
他唇角微翘:“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沈望舒只是嘴上厉害一句,真要让她拿刀割人,她手抖得厉害,只得拼命回忆太子两世讨人厌的地方,这才勉勉强强下了刀,瞬间一股黑血便冒了出来。
好容易放完毒血,裴在野跟没事人一样裹上纱布,倒是沈望舒被那一摊血吓到,有点虚脱地坐在原地喘气,喃喃问他:“这下好了吧?”
裴在野知道她脾性虽弱,骨子里却是个极执拗的,上回说了不要和他再缠扯,绝对会说到做到——就如同此时,她一个小姑娘宁可孤身在密林里找出路,也不愿意和他搅在一处。
他心下酸涩,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了,抿了抿唇,脸色淡淡的:“没好。”
他有些焦躁,想到方才示弱之后她的反应,控制着语调,低低道:“我中毒太深,余毒还没有清干净,得去寻紫叶草来祛毒。”
他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瞥了她一眼,蹙眉喟叹了声:“凭我自己是没法子采来的,不死也得残了,你忍心瞧她晚年无所依持吗?这般年纪了,还要为我操心劳神吗?”
想到齐太后老人家对自己的百般照顾,沈望舒鼓了鼓嘴巴,哼哼两声:“平时也没见你这般孝顺...”
她瞧他也不像在有精力做坏事的样子,就没再多话,用木棍拨了拨火堆,希望火堆能烧的再旺一些,她抱着膀子,缩在火堆边躺下了。
她今天受足了惊吓,又在林子里没头苍蝇似的东颠西跑,身上的冷汗热汗湿了又干,这时候终于返上劲来,抱着膀子哆嗦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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