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野早有准备:“先去镖局瞧瞧。”镖局消息灵通,也最适合掩藏。
沈长流很是夸了几句,这才让大家各自忙活去了。
裴在野前脚刚进自己院子,就见沈望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芝麻糊跟着进来,后面还跟着咬糖棒的沈朱明。
沈望舒又是有些怕他,又是心慌意乱——她这辈子还是第一回 干算计人的活,手里的碗都险些拿不稳了。
裴在野目光落到她明显透着紧张的脸上:“有事?”
沈望舒咽了口口水,用自以为很自然地表情道:“四哥,我煮了点芝麻糊,你吃不吃?”
沈朱明几口咬完糖棒,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啥的,附和道:“是啊四表哥,我姐煮的芝麻糊可香了。”
刚才吃完饭,她又煮的哪门子芝麻糊?裴在野眸光闪了闪,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望舒手腕一抖,一碗稠乎乎的芝麻糊就尽数泼在他的衣裤上。
她异常做作地‘哎呀’了声,又掏出绢子来帮他擦着身上:“怎么洒了呢?我帮你擦擦。”
裴在野这时候要是再看不出她想干什么,他就跟她一样成二百五了,他被生生气笑,摁住她的手:“你说是怎么洒的?”
沈望舒眼睛乱瞟,幸好她还有后备计划:“是我不小心...你先去换衣服吧,让朱明帮你换,小心别着凉了。”她在这儿,四哥肯定是不方便换的,她主动要走:“我先出去了。”
反正留沈朱明在这儿看也是一样的!
她刚迈出没两步,手腕子便是一紧,裴在野似笑非笑的:“想跑?”
他瞥了眼沈朱明:“你先出去。”
沈朱明这怂蛋,被裴在野看一眼就软了,急匆匆跑了出去,还特贴心地帮两人关好了门。
沈望舒又想到秦公公那具残破的尸首,紧张地不敢看他,声音不觉怯了:“四哥...”
裴在野皮笑肉不笑的:“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他拽了一下她的手腕:“帮我换衣服。”
他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老鹰捉小鸡似的把她抓进了屋里,他站在屏风旁边,如玉手指搭上腰间玉扣,哼笑了声:“你可得瞧清楚了。”
这动作可有些不大正经,沈望舒难得觉得臊得慌,臊眉耷眼地立在原地。
裴在野才不理她,他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一件一件地褪去了上衣,他见她低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怂样就有些不高兴:“怎么不看着了?刚才不还挺能的吗?”
他甚至把裤子稍稍扯下来一点:“你想看的不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