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铭并不掩盖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他只说是性格不合,除此外,不再提任何有关白若琅的事情。
温启铭没有讲白若琅去了哪里,什么姓名。温崇月也不再询问,他知道母亲想要忘掉这一切,没关系,他们都尊重她的决定。
然后,白若琅出现了。
她打算认回温崇月,以一种矜持高贵的姿态出现,等待着儿子对迟来的母爱感激涕零。尤其是在得知温崇月并无伴侣时,白若琅已经开始精密计算,作为补偿,作为母子关系的促力,也是作为对她的帮助,她决定要为温崇月寻觅一位合适的、他会喜欢的伴侣。
温启铭对白若琅始终无法狠下心,成长中不曾感受母爱的温崇月并不一般,他彼时大学就读,带领的队伍斩获多个奖项,受老师器重,朋友追捧,被学弟学妹们仰望。
当时还年少轻狂温崇月第一次和白若琅发生正面冲突,结果收获了令他刻骨铭心的教训。
那是温崇月最大的一次错误,也是失败。
……
“可能已经过了需要母爱的年纪,”温崇月对夏皎说,“她是我的母亲,我无法阻止她和父亲往来。但我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受她操纵。”
夏皎安静地听着。
温崇月握紧她的手:“抱歉,让你这样草率地嫁给我。”
“啊?不,”夏皎用力摇头,她说,“我觉着现在很好啊。”
她不是安慰温崇月。
夏皎并不认为婚姻是多么神圣美好的事情,虽然身边经历的人不多,但每日看新闻、看报道,婚姻后一地鸡毛、鸡犬不宁的事情并不少。
倘若用合作生意来比拟,很多女性怀揣着钱信心满满地投资入股,哪里想到公司报表做的光鲜亮丽,真正被套牢后就开始原形毕露,亏到血本无归,身心皆疲。
夏皎选对了合作伙伴。
她并没有抱有太大期望的温老师,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家庭情况也简单干净。
夏皎怀揣着钱加入这个婚姻,升值了。
归家途中,夏皎被炸串店儿勾了魂儿。温崇月停下,付钱,让夏皎挑了一份。炸年糕、炸玉米,鱿鱼、土豆塔、面筋、酸奶包……选的微辣,酱汁一浇,调料一洒,喷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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