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自然由资深的花艺师来负责接待和沟通,她们这些新人只是被带着看一看,按照图稿来做一些花的陈列,具体的设计细节,完全插不上手。
某奢侈品牌专门为白若琅和她的儿子办生日派对,也派了人过来沟通用花情况,以及生日礼登记……
白若琅在生日前天亲自到店检查用花情况,高婵和郁青真好奇地过去看这能让奢侈品牌给她庆祝生日的富婆长什么样子,也拉着夏皎,夏皎没有去,在自己的工作位置上,斜着剪掉洋桔梗的梗,琢磨着该怎么搭才能让挑剔的客户满意。
夏皎只观赏了白若琅生日宴的最终成品,无数空运来的鲜花,经典梦幻的星星和藤蔓装饰,优雅而纯净的白。不论其他,只这花材的成本价格,就需要几十万。
在布置场所后,夏皎就离开了——花艺师永远是在灯光亮起时离开,回去的车上,高婵和郁青真都被刚才的景象震住了,感叹有钱人真的奢侈浪漫。
蓝姐专注地开着车:“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中午请你们吃个饭,下午都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来上班。”
高婵和郁青真欢呼好耶,夏皎想了想,摇头:“我就不去了。”
蓝姐顺口问了一句:“行啊,有事就不用去了,你先忙你的。怎么了?是家里有事?”
“我丈夫今天生日,”夏皎老老实实地说,“我想回去陪他。”
蓝姐不勉强,点点头。
高婵笑眯眯:“姐夫可真幸福。”
她嘴巴甜,一口一个姐姐,对不曾见面的夏皎那个隐婚丈夫,也是一口一个姐夫。
郁青真叹气:“女人啊,不该结婚,结了婚后就真从珍珠变鱼眼珠子了。”
夏皎不吭声。
她没有几十万的花,但通过员工内部折扣,认认真真地插了一捧花带回家。
所有的鲜花成本不到两百块。
今天也是温崇月的生日。
他没有奢侈品牌庆生,也没有铺天盖地的鲜花,他的父亲远在北京,母亲有着更亲近的儿子相伴。
但没关系。
夏皎低头,轻轻地嗅了一下怀抱中的玫瑰。
温老师有她精心插的花朵。
白若琅和她的新儿子可没有。
将花带回家中,夏皎原本想要给温崇月下厨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可惜出师不利,不知道为什么,新锅用得不顺手,甚至边缘冒起了一层黑烟,夏皎手忙脚乱地开了抽油烟机,关掉火,等待浓烟散去的过程中,她认真思考黑烟的原因是什么。
还没想清楚呢,温崇月到家了。
他循着烟味儿来到厨房,一眼看到对锅思考人生的夏皎。
温崇月问:“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