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那人还会找人将她救活,所以故意在宅院里放了把火,趁乱跑了出去。
宅院里的家仆紧追不舍,她在被追上前,服下了剧毒,跳入枯井。
“也没想到枯井之下竟有一道门,我躲在暗门里,逃过一劫,但随后毒性发作,便一无所知了。”
这也不对啊?
沈栖棠愣了愣,“那,书楼里出现的尸骸,又是谁的?”
“什么尸骸?”凭月不解。
沈栖棠忖了忖,换了个问法,“书楼里从前有一只鬼怪面具,你走的时候,带走了么?”
“带那种东西做什么?”不嫌晦气?
“那你出逃,是什么时候?”
“整日被软禁在宅院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那时春花才落,夏木成阴,想来应是初夏时节。”凭月想了想,“不过说起面具,我与那人相识不久,还未私奔时,曾去逛了一次庙会,买过一张傩面具。不过离开时并未带走,想来,大概早就丢了吧。”
沈栖棠沉默着,面无表情地从石屋外取来了那张面具,“是这个?”
凭月试了试,低声,“表面倒是差不多,不过我记得应该要重许多,戴上时,沉得总往下滑。”
削薄了,自然会轻。
沈栖棠没捋出思绪来,求助般偷偷望了一眼石门外的青年,趁女人没注意,无声地比划着,“怎么办?”
神子澈指了指那张傩面具,口型隐约是……
“捕快?”少女揣测。
凭月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栖棠尬笑,“啊,我是说,你与那人一见倾心,与他相处不久就私奔了,那你原先的情郎怎么办?”
器宇不凡之人,与那个五大三粗的捕快自然不沾边。
“什么情郎?”凭月皱眉,提起那些人,难掩厌恶,“逢场作戏,露水姻缘罢了。那些公子王孙,都自持身份,同床共枕时都瞧不上我这种轻浮之人,有什么值得顾虑的?更何况,就他们那孱弱的身板,我又何苦眼巴巴望着他们?”
诶?
“不是有一个壮实的?胳膊比我大腿都粗,哪里孱弱了?”沈栖棠茫然。
凭月比她都懵,“哪里有这种人?武夫怎么可能会到书楼这种文绉绉的地方来,也不嫌头疼。”
“书楼之前呢?”
“我在凌城,入幕之宾数不过来,但一定没有力役武夫。”女人轻蔑低哂,“再落魄的花魁娘子,在盛年之时,都不会是这种人能买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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