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妄为,口无遮拦!
等毒一解开,就杀了她!
“我能回去了么?不止您一人中了毒,我这毒也还没解呢,若累得毒发一命呜呼了,还如何替您设法解毒?”
“滚。”
“告退。”
沈栖棠没规没矩地一拱手,退至殿外,雀跃地跑了。
宫门外,一辆马车停在附近,灼炎正在车前等候,一见人便将她喊住了。
她有点儿意外,“你知道我今日就出来?”
灼炎笑了笑,“侯爷说您被盯着一定不自在,最迟不过晌午。”
“……他都快把眼睛长在我心底了。”
沈栖棠嘟囔着钻进车里。
坐垫上摆了个小食盒,里面是应季的点心,还热乎。
她略一思忖,又问,“对了,你急着回府么?”
“姑娘要去别处?”
“把我放在凉池就行,中午一定回去吃饭。”
“不会是需要瞒着侯爷的事吧?”
“不用啊,丢了个小玩意儿,又弃之可惜,回去找找而已。那里住了不少外邦人,若大肆去找,反倒会让他们觉得是值钱的东西,麻烦。”
灼炎点点头。
只要能向侯爷交差,他哪儿敢管这位祖宗。
……
商队都外出摆摊去了。
沈川芎独自留守,躺在二楼窗前的摇椅上,静候某人上门。
“你没跑啊?我还以为你这狡兔昨日露了马脚,会换个地方躲呢。”
沈栖棠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小楼。
男人抬着胳膊,将手腕上那条玄铁链晃得哐当响,“跑了谁给我解开?怎么,今日没人跟着你啊?”
自然是下车后就甩掉了。
少女皱眉,“你是说,那天有人跟踪?”
分明在去羡春台的路上就已经把暗卫都骗走了。
“我怎么知道?你身边的人鱼龙混杂,小心为上嘛。不过既然没人来找我麻烦,那多半就是没有惊动别人了。”沈川芎蹙眉,将那玄铁链凑得离她更近了些,“快点,解开。难看死了。”
“缠两圈当个手链戴不就行了么,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谁戴这么粗的铁链?你倒是弄条金的啊!”
“没钱。”
“……解开。”沈川芎咬牙切齿。
少女将手揣进袖子,讪笑,“锁眼堵死了,下回你去刑部找个虎头铡,一刀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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