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澈微蹙着眉宇。
若沉默不语,倒像是被调戏了。
他思忖着,凑近了些,低声,“可我却偏爱一马平川。”
“什么一马平——”话没问完,她垂眸时不经意瞥见衣襟,顿时老脸一红,恼羞成怒,“你才平川!”
车刚停。
沈栖棠气急败坏冲了出去,那马尚未停稳,车身也随之一晃,她踉跄了一下,反倒撞上了身后男人温热的胸膛。
“玩笑话罢了,别气。”
他低笑着,指尖捋顺少女被拂晓凉风吹乱的长发,仿佛试图捋顺一只炸了毛的猫,“归根究底,还不是你疑心我移情旁人在先?”
沈栖棠佯嗔,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神子澈哭笑不得,低声,“好,是我措辞不当。你也拥雪成峰。”
更讽刺了!
沈栖棠耳尖滚烫,咬牙,呛声,“说得倒像你什么时候见过似的!”
“虽然未曾亲眼得见,但睁着眼睛说瞎话又不难。”
“……”
就这样吧,感情淡了。
第216章 下次注意
书楼那里,终究是交给灼炎去办了。
二人都一夜未眠,潦草用了些早膳,一同倚在窗前加宽的贵妃榻上翻书,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和衣相拥,浅淡的衣香混在一起,并不违和。
巳时初,秦寄风缩了骨梳了妆,又以厚重的脂粉遮去了眼下稍有些浓郁的青黑色,才拿着张桑皮纸上门,还没靠近,就隔着窗瞧见两人交颈鸳鸯似的姿态,没留神,险些被台阶绊了一下。
大白天的成什么样子!
他皱眉,略一思忖,到一旁空置的屋子里翻了笔墨,用自己那风流张扬的字迹重新誊抄了一遍,将那纸折成四折,从窗口扔了进去,迅速溜了。
沈栖棠睡得浅,只觉得额角被砸了一下,迷迷糊糊摸到张纸,睡眼朦胧地瞥了眼,差点没把魂吓掉。
好家伙,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她连忙看了遍纸上的内容,用火折子烧了个干净。
“怎么了?”青年一向清冷的嗓音也因睡意而更添几分低哑。
他还未清醒得彻底,只是察觉到了沈栖棠的动作。
“我去别苑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神子澈知道她与别苑的几个女人相交还不错,虽有些意外,但毕竟那些人都是他名义上的妾室,若多过问,只怕她多心,故而一直都只当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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