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离谱得更出名一点儿罢了。
阿怜无言以对。
良久,她犹豫着,郑重地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已经困惑了我很久。”
“什么?”
“这家酒楼的掌柜,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联系?”
沈栖棠一哂,挑眉,“何以见得?”
“就改族谱那事儿,当时都没有外人听见,怎么就走漏了消息?反观平日里那么多沸沸扬扬的事,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阿怜说着,一指门口那招牌上二两一盘的白菜炒肉,“而且我都听灼炎说了,这菜价分明就是你给哄抬上去的!”
没想到连灼炎的嘴都不牢靠了!
沈栖棠面无表情,拣完了汤碗里的酥黄豆,将剩下的面往前一推,换了第二碗,“交情的确是有一点儿,至于白菜炒肉嘛,倒也不算哄抬。梁王府的世子妃你知道吧?”
若没这盘白菜炒肉,那二人的姻缘也开不了头。
世子妃的爹,就是这万象楼的老东家。
而现如今的掌柜,是她弟弟,当年也是被沈栖棠威胁着一起撮合过婚事的。
阿怜不禁语塞半晌,气鼓鼓,“你这不是有打探消息的线人么!居然还整天指使我?”
“都说了是威胁掌柜的和我一起缺德的。”沈栖棠不以为然,“拿刀架脖子上那种威胁。也就只有这种骂我的事儿他能干得漂亮,帮我可省了吧,别回头和别人联合起来摆我一道,我就谢谢他了。”
阿怜,“……”
您也知道是缺德啊?
她腹诽着,对齐了筷子低头,打算吃她点的那碗面,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我的酥黄豆呢!”
对面,少女讪讪一笑,“两碗面里的菜和肉都给你!”
“我再帮你打听消息我就是癞皮狗!”
……
转眼已过五日光阴。
别苑那边掺了东西的解药总算送到了沈栖棠手里,她正打算去梁王府,还没上马车,就被阿怜拉住了皓腕。
她略一用力,将小姑娘也扯上了马车,“怎么了?”
“就前几日你说的那事儿。约莫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沈大人不会再把你添回族谱了。他老人家这几日气得不行,天天靠夫人哄着,不过姑且算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哦,好事儿。”
阿怜乜斜她一眼,幽幽地道,“但是夫人说了,她大寿那日你要是不露面,改族谱就势在必行了。大不了让人笑话‘出尔反尔’,反正也不是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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