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区区一个柳赴霄,又岂能让大国师放在眼里?”
“阿棠呢?”
青年一怔,“她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的吧?更何况,她都知道那口古井只通冷宫了,但凡哪日沉下心来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有贼挖地道的动作能那么快。那本来就是个不长久的借口,上回见到她还拿这个嘲讽我来着,兴许早就发现了。”
尽管那条密道修得十分潦草,但毕竟有那么长。
就算进宫偷盗的是个摸金校尉,挖出这条路也够呛。
而且,那密道是她装死之后才挖的,书楼也是她装死后才建起来的,二者相隔这么近,还没被人发现。
她怎么可能没怀疑过。
神子澈面无表情,“是么。”
那里虞沉舟还滔滔不绝,“再说了,凭月又不是我害死的,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虽说暂且是没办法替那姑娘伸冤,但总会有那一天的……”
“我只怕你熬不到那一日,便先死在别人刀下!”神子澈冷笑,“你该不会觉得那二人就只是为了姐妹或是情人报仇来了吧?”
“啊,我知道,未必是受人指使,但一定有人想借机试探书楼的深浅。至少他们手里的那些药,就不是寻常人能拿得到的。还有凭月那情郎,若不是有人故意放任,他也不见得能进得了六扇门。”
虞沉舟歪歪斜斜地靠着摇椅,笑嘻嘻。
“你都知道还做蠢事?”
“不然呢?越是被人盯上,才越是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他们看。只有这样,才最不可疑。”虞沉舟勾着唇角,“我可不止默认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添了把柴火。本来还想着千灯节进城晃一圈,多少能看看是哪家的人做这事,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挺沉得住气。”
“你们还真是天生就该同宗的人。”
总能想到相似的主意,做相似的糊涂事。
一样令人头疼。
青年知道他指的是谁,不仅毫不反思,甚至还嬉皮笑脸地得意上了,“那可不?我们沈家的都聪明!”
“……你姓虞。”
“那不重要。”虞沉舟盯着他,笑得有几分欠揍,“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次竟然反而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暗地里做的这些事被某人察觉,而破坏了你在人前那点光风霁月的假相吧?”
神子澈突然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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