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正好就是这张面具吧?
这书楼虽不奢靡华丽,但陈设风雅独特,别具一格,看起来并不穷,不至于小气得连出了事的面具还要重复使用吧?!
她小声试探,“那,凶手查到了么?”
“没人报官。”
“什么?”
“楼中许多常客的身份,都是不可说的秘密。”他低声说着,清冷的声线难免有些淡漠,“虞沉舟之所以能在这里如鱼得水,自然是因为除他之外,这里还有许多不该出现的人。”
若六扇门的人到场,为了查明真相,势必要将众人的面具摘下。
更何况六扇门就算收到了消息,也不会来。
这楼里多得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也有可能,连他们的总捕头自己都置身其中。
一旦惹出了风波,再想收场,代价绝不会小于“令一名歌姬不明不白地死去”。
或许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只是没到出人命的地步。
但在书楼之外,无论如何,这里都是最太平的所在。
粉饰的太平,也是太平。
沈栖棠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动声色地那张傩面具稍远了些,“可是你不也知道这件事嘛,对这里又很了解,为什么也不管?”
“不归我管。”
他脸上的神色都落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良久,他随手抽出少女藏在靴中的匕首,刮下染着血块的木屑,若无其事地戴上。
系好绳结的瞬间,屏风后,有人轻轻叩了三声,“打扰二位雅兴,抱歉。”
这声音应当是楼中的主事。
二人对视一眼,“何事?”
那主事笑着,问,“凭月姑娘想请公子上楼一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主事语气熟稔,倒像是早已经知道此处坐着什么人了似的。
还有方才,神子澈提起那死了的歌姬,分明是未曾外传的事,他也都一一悉知。
是常客?
沈栖棠不禁皱了眉,却没拦着,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摆手,“去呗,我在这里等你。”
“那你不要四处走动,我很快就回来。”
“……”他还真去啊?
凭月姑娘又是什么人,也是歌姬?
沈栖棠一噎,还没想到怎么问,青年就已经跟着主事走了。
虽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与平常都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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