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我可是他皇——”
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青年面无表情,手扶着船舷,源源不断的内力使船头拨开一道水纹,飞快远离了河岸。
虞沉舟猝不及防落了水,一脸懵,在水里扑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那小舟已经融入河上灯火,看不见了。
“???”帮他脱离魔爪也不必这么凶狠吧?
他委屈地爬上岸,趁着六扇门闻讯赶来捞人的捕快还没赶到,迅速闪身躲进了暗处的街巷。
沈栖棠还没反应过来。
闷热的晚风愣是被小舟飞驰的速度惊出几分凉意,从耳畔游走时,甚至还有些呼啸声。
少女眨巴眼,茫然,“他怎么掉下去了?”
男人若无其事,云淡风轻,“没坐稳。”
被内力震下去罢了。
不算什么。
“那船为什么突然加速了?”沈栖棠狐疑地盯着他。
神子澈敛目藏起几分心虚,“风大。”
“……”骗鬼呢。
沈栖棠沉吟良久,“虞沉舟的水性,应该淹不死?”
“嗯。”
“他说他是你什么人?”
“故友罢了。”神子澈笑了笑,“历任国师年少时,也同宫中诸位皇子一起读书,无需多心。”
沈栖棠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小舟在湖面上绕了一圈,岸上也没传来什么动静,想来虞沉舟早已离开。
回府时,沈栖棠仍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愿多说,她便不问。
可不问也不代表她不好奇。
她一边琢磨着续玉蛊,一边回忆着虞沉舟说话时的诸多细节,试图推测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事发突然,那家伙落水太快,她实在记不清了。
翌日。
一大清早,少女就顶着一对浓黑的眼圈,幽魂似的,在老夫人院门外游荡,将往外走的王姑姑吓了一跳,“小棠!你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那续玉蛊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必太心急啊!”
沈栖棠颤巍巍抬手,搭上老妇的双肩才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形,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姑姑,老太太起身了不曾?”
……
老夫人遵照沈栖棠交代的养生之法,起居饮食向来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