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棠坐着一动不动,倒让这些人越发得意了,“这小主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莫不是个哑巴?”
“别吧,小娼妇哪儿有不会出声的,那长得再漂亮都没用了。”女人们会意,掩唇哄笑起来,“这都进了侯府了,不懂规矩怎么行,周姐姐快发发善心,教教她们吧!”
戴蝶钗的女人嗤之以鼻,“小白,去将那妹妹‘请’过来。”
她说着,将怀中白犬往前轻轻一推。
狗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脱离了桎梏,边往前冲,吓得阿怜面如纸色,转眼间就惊叫着被狗追得跑了大半个院子,女人们见她滑稽,纷纷大笑起来,“小白,咬她!”
“咻!”
银针惊风而过,在白犬将扑倒阿怜的瞬间,没入雪白的皮毛。
那白犬没能咬下去,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众人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你们做了什么?!”
沈栖棠将阿怜搀起来,边拍土,便悄悄戳了戳她。
阿怜梗着脖子,怒气冲冲,“杀了又如何?这种会咬人的狗,养了也是祸害!”
蝶钗女人又气又急,“咬你又怎样!那可是皇上赐给国师的爱宠,就是十个你都比不上它一条命,你岂敢说杀就杀!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两个人抓起来,听候发落!”
她唤来的婆子丫鬟都是生面孔,狗腿得很,立刻围了上来……
“姑娘?”阿怜只会斗嘴,哪儿敢动手,顿时怂了,“国师不在灼炎也不在,您要是还会飞檐走壁就好了呜……”
沈栖棠一噎,无言以对。
……
神子澈离京许久,公务堆积如山,诸事繁忙。
才刚送走户部侍郎,便又有人进来通传,“侯爷,太医令来访。”
太医令沈杉寒年逾六旬,只是不显老。
神子澈起身相迎,笑,“太医令突然造访,是为公事,还是为了女儿?”
“国师就别拿老臣寻开心了,棠儿可好?此刻人是在侯府还是客栈?我听说她回来了,又担心陛下发难,不敢轻易上门,只好打搅国师……”
他半点都不惊讶,可见当年沈栖棠诈死一事,这个做爹的是知情人。
神子澈亲自斟了茶,“沈大人稍安勿躁。她在国师府,一切都好,只是体内余毒未清,还需另做打算。您来得正好,有一样东西,想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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